侍书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夫人,我今日外出打听得知,古槐树底下那具女尸周身腐朽,五官面容却容易辨识。”
容易辨识?
董澴兮怔了怔,忽的恍然大悟:“难不成,林婉之的尸身被人偷偷换走?”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到,“不,林婉之的尸身,曾被夫君暗中调换?!”
闻言,侍书脸色一变:“这……这倒有是可能。
虽说镇国禅寺是圣上与林婉之定情之地,但人死等同于落叶归根,林婉之理应与户部尚书萧奕安同葬一墓。”
不提“萧奕安”
三字倒也罢,一提,董澴兮的心脏猛的提到嗓子眼:“等等,户部尚书萧奕安是被夫君徇私放走的。
(呼吸一窒)难不成,林婉之没死?”
侍书脸色变得惨白,说话也随之结结巴巴:“林婉之死没死这件事,除了她的夫君,便只有亲手埋葬她的公子知晓。”
董澴兮没有说话,怔怔地端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桌案凌乱摊开的各类正史野史书籍,怔怔地回忆密函最后一行字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站起身,自言自语嗫嚅:”
完了,完了……夫君绝对答不出林婉之的尸身下落,答不出萧奕安的下落……圣上定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欺骗了……”
猛地住了嘴,她抬头凝向侍书。
“侍书,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一个五官容貌长得像林婉之的女人,由她冒名顶替?或者是找一个长得像萧奕安的男人,代夫君向圣上澄清误会。”
董澴兮语无伦次道,话音未落的同时她既失望又沮丧地怕了拍额头。
“也罢也罢,我定是急糊涂了,普天之下哪有长相雷同的两个人?”
岂料——
“有啊,当然有。”
笃定的回答。
董澴兮如获救星,惊讶亦是惊喜:“谁?!”
“夫人您呀。”
侍书莞尔一笑,灿烂的笑靥流露几分真切几分敦促,“夫人在钱塘县可是以易容变声之术著称。
改头换面瞒天过海种种,对您而言易如反掌。”
“我?!
我连自己姓谁名何都忘了,怎记得劳什子易容变声之术?”
董澴兮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急又气怒火攻心道,“你个死丫头,还嫌我红杏出墙不够么?程玄佑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我若扮成老相好贸然接近,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