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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失笑道:“我看见我浑身是血,许是死了。”
卫听澜听见什么东西骤然崩颓的声音。
朔西的雁长鸣凄厉,风沙呼啸中,他看见祝予怀阖着眼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唯有月白衣襟上弥漫的血色,一滴、一滴,砸在黄沙中,碎在他的心脉上,成了他余生再也祓除不了的痛。
“我在雁安养了十二年。”
祝予怀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道,“病得厉害时,提笔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拉弓了。
病中时,唯一的消遣就是隔着一方窗子,看着落翮山中的竹海出神,风一起,满山竹叶飒飒喧响,势如千军万马。
我有时会想,兴许我上辈子是边陲之地一个小小的弓兵吧,不然怎么梦魇中尽是大漠黄沙呢?许是老天怜惜我死得壮烈,这辈子便赐给我一副弱不禁风的皮囊,好叫我歇上一歇……”
“够了!”
卫听澜几乎遏制不住要奔涌而出的痛意,站起身猛然按住祝予怀的肩颈,“别再说了!”
易鸣抱着一摞书,刚迈入屋子便瞧见这一幕,急忙喊道:“住手!”
祝予怀浑然一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易鸣已经扔了书飞冲过来,拽着卫听澜的衣领把他撂倒在地。
祝予怀慌忙起身:“阿鸣,等等……”
“公子!”
易鸣恨铁不成钢,“他方才对您不敬,都直接动手了,为何还要替他说话?”
祝予怀心急不已:“都是误会!
他的手还伤着,你、你先松开……”
易鸣自是不信,又转回了头,逼问卫听澜道:“公子在图南山好心帮你,你不思报答便罢了,方才你冲他吼什么?没轻没重的,伤了他你当得起吗!”
卫听澜喘着气,背上阵痛不止。
他看着易鸣愠怒的神色,脑中飞沙走石一般,记起了前世易鸣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眼神。
他记不清那是易鸣第几次来刺杀自己。
“卫听澜,你丧尽天良!”
易鸣被人按在军帐中,朝着他歇斯底里,“你卫家蒙冤,是公子在四处奔走,是他放你出澧京、收殓你父兄的尸骨,他从不曾有愧于你!
你这恩将仇报的畜生,公子当初在图南山中便不该救你!
你今日不杀我,终有一日,我要送你下九泉为他赔罪!”
卫听澜深吸一口气,心肺之间好似有道陈年旧伤,乍一下被人豁开,经年累月积攒的痛楚都翻腾了起来。
“阿鸣,松手!”
祝予怀看到卫听澜左手指尖的伤口慢慢渗出了血珠,急得去拉易鸣,“有什么话先放开人再说,听话,别闹了!”
易鸣看到那血迹,手上下意识松了几分力,但仍有些不甘心地低声警告:“你记着,公子心软,我可不会。
你若胆敢伤他分毫,我必十倍、百倍奉还给你!”
卫听澜咳了几下,哑声道:“……好。”
易鸣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卫听澜忍着背上的隐痛,撑着地慢慢直起身。
“方才是我太莽撞,多有冒犯,九隅兄……见谅。”
“先别说这些了。”
祝予怀扶着他起来,又从袖中取出块帕子,包住他出血的指尖,“这帕子是干净的,把血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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