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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
卫听澜盯着陈莽,“将人捆起来。”
将士们犹疑地相互看了看,却没有人动。
于思训几人也在一旁,神情皆有些复杂。
卫听澜并无军职。
虽说此前他是上了战场立过一功,却是他自个儿违抗了他爹的命令,偷偷带着府兵去的。
朔西突骑认他是老都护使的小儿子、卫长史的弟弟,却并不当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是有权调兵遣将的将领。
严格说来,卫听澜眼下能命令的,只有他兄长卫临风从玄晖营里拨出来、给他充作护卫的十几人。
作为护卫头子,于思训的头又疼了起来。
这无凭无据的,若要他们强行去捆高将军麾下的兵,算怎么回事?
他硬着头皮劝道:“卫小郎君,这于情于理,都有些……”
“啊,险些忘了。”
卫听澜忽地一笑,“既是高将军的人,如何处置,自然该由高将军定夺。”
高邈迟疑地说:“既没有证据,岂能……”
“此人有疑,我亲眼所见。
怎么,我算不得人证么?”
卫听澜慢慢收剑归鞘,“又不是现在就要将他定罪论处。
着人看紧了,好吃好喝将他供着,有没有下毒,过几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人窃窃议论:“那若是之后马匹无恙……”
卫听澜抬眼一扫:“若此人无辜,我自会当众向他降跽谢过。
要是还不解气,诸位砍我几刀也无妨。”
这话说得悠然,卫听澜的眼神却莫名叫人脊背生寒。
有心质疑的那些人被他一盯,不由自主地讪讪起来:“这倒不至于、不至于的……”
高邈默许后,便有几人找来绳索将陈莽缚了。
卫听澜没理会陈莽的喊冤声,示意高邈跟着自己走到林边的僻静处。
“图南山中有刺客。”
他笃定地说。
高邈神情一凛,转而又觉得匪夷所思:“你今日睡了一整天,从哪儿察觉出的有刺客?”
卫听澜顿了顿,微皱了下眉。
死而复生回到了十五岁,这种事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得如同天方夜谭,若实话实说,恐怕高邈只会当他脑子坏了。
卫听澜沉默半晌,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山林:“山林背面,隐隐有杀气升腾。”
他看向高邈,面无表情地问:“你从军多年,难道察觉不到?”
高邈:“……”
你编瞎话就编瞎话,踩我一脚是几个意思?
而且要招摇撞骗好歹也装得高深莫测一点吧?这样随手一指真的很敷衍好吗!
高邈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先说说你想怎么办?”
卫听澜镇定道:“目前尚不知有多少马匹中了药,但看此地不宜伏击,药效应当不会发作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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