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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要不是太子那真挚的眼神,他真的觉得太子在损自己。
瞧着索额图憋屈的表情,康熙暗爽,他轻咳了一声,“保成如何作想?”
“我就是好奇啊,这番薯种在御花园一个人管理就行,咋现在要这么多么人呢?”
李礽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个问题费解。
索额图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大概他也没有想到与自己关系良好的太子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索额图你看看到底需要多少人?”
康熙趁热打铁。
“索额图大人是汗阿玛的左膀右臂,肯定只需要一点点的人,就能完成。”
李礽说着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食指和拇指几乎都要黏在一起了。
父子俩一唱一和,几乎将索额图架到了火堆之上。
作为从小对于政治耳濡目染的索额图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立马反应过来,“此事尚有些细节还未定,皇上不若容臣仔细思考一番,再做定夺。”
“索额图大人是有为难之处吗?”
李礽溜下了炕,几步就蹭到了索额图的面前,“说出来咱们合计一下,说不定就要有结果了呢?”
他的眼神一片纯粹而天真,可爱的小脸上面满是担忧,似乎真的担心索额图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索额图被噎住,那只是个拖延之词而已,等过几天,他拟上一份奏折,将这些人安插进去,就只等最后的结果了,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被太子横插一嘴,变得诡异起来。
“奴才想着咱们才入关,想必有许多人面服心不服,恐有难度啊。”
索额图迅速为自己扯起了一面大旗。
满汉不和这件事,是康熙的心头担忧之一,打入关起,就摩擦不断,有道是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只要不打仗,老百姓就算是卖儿鬻女也能忍受下去,但是乱世流离,又是另一回事了。
事实上,为了让这些冲突平息下来,康熙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不少的事情,岁岁免赋,善待降将,任用汉人……
“前些时候,朕接到折子,说江西有奸民犯从逆之罪。”
康熙背着手起身,在屋中转着。
“此乃狼子野心,心怀怨恨之举,皇上必定得要严惩。”
索额图说道,早些年,他就摸透了这位帝王的心思,瞧着皇上的神色似乎有些不爽,他便顺着说道。
“正常啊,我对汗阿玛也会面服心不服啊。”
李礽说道,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康熙的思绪被打断,他颇有兴味地哦了一声,“保成何时对朕面服心不服了?”
“汗阿玛揍我的时候啊,还有汗阿玛不让我吃东西的时候啊,汗阿玛给我讲学的时候啊……”
李礽在心中掏出自己的小本本,掰着手指数落,他可是很记仇的呢。
康熙转身,凝眉盯着小萝卜头,手指碾了碾,“朕竟然不知道,保成有这么多不服气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