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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书青顿了顿:“我俩是不是……曾经关系挺好的?”
“这我有点忘了,”
江泽“嘶”
了一声,“主要他跟咱没一个班,并且这个人,特别闪。”
郁书青问:“闪是什么意思,招摇吗?”
江泽摇头:“不是,你一见他就明白了,就是那种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来,和别人不一样的类型,咋说呢,挺有魅力的。”
这点郁书青倒也承认,只要给徐矿毒哑,光看那张脸和身材,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气质,没有人不会被他吸引。
“你俩的关系我真忘了,”
江泽继续道,“主要那会儿不是一个朋友圈,他也不跟咱们玩,怎么了?”
郁书青垂着睫毛:“没事,我就问问。”
“哎,”
江泽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不是有那个相册,要不翻一下?”
上学那会大家都比较中二,灵魂清澈而愚蠢,一次分班就能哭出个死生不复相见的悲伤,结果第二天发现俩班挨着,上厕所都能一块儿走。
所以很流行互相赠送照片。
背面往往也会写下日期,以及一些黏糊糊的留言。
譬如好哥们一起走,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之类的。
郁书青知道自己的相册在哪儿,但是,他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对于郁书青而言,打开曾经的某些记忆,也需要一定的勇气。
可这会儿不知是不是面包的味道太甜,挠得他心里有些痒,还是前几日被徐矿吻了眼皮儿,那里温热的触觉始终没有消失似的,提醒着自己,曾经发生的一切。
“你真的把我忘了。”
“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郁书青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没让别人进来,自己在书房席地而坐,几本相册躺在微凉的红木地板上,时间太久,翻开的时候都觉得记忆也变得薄而脆。
可上面的笑脸,却依然清晰。
郁书青的视线顿住了,他伸手,拿起那张泛黄的照片。
背景是喷泉,晶莹的水流隔了岁月也仍旧璀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是两个男孩嬉闹的身影。
前面那个矮一点,穿着白色的水手衫,瞳仁又黑又亮。
而高一点的男孩则抱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不,少了一颗门牙,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从后面把郁书青抱了起来。
这一幕被抓拍下来,封存在相册里,终于被郁书青打开。
却无法唤起曾经的记忆。
只是……
郁书青的指尖从自己的笑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