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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浑厚的男中音,尾调上扬。
很好。
白可心闭了闭眼睛,悬着的心轻轻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奶奶,二叔,你们好呀。”
鹅卵石小道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搀扶着位老太太朝这里走来,没有司机或者助理的陪同,也不让服务员引路,乍一看,还真有母慈子孝的味道。
只是男人的手臂抬得高,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不得不半倚在上面,同时加快脚步,才能勉强跟上对方。
白可心扶住对方的另一条胳膊:“奶奶,好久不见您。”
“是啊,”
郁雪玲笑着点头,把手从儿子郁锋那里抽过来,放在白可心的手背上:“我都想你了。”
“以后我多多去看您!”
白可心乖巧地搀扶着对方:“我还想着这么晚了,您要睡了呢。”
“睡不着啊,”
郁雪玲叹了口气,“人年龄大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睡不着,有时候真想回到农村老家去,听着鸡在外面打鸣,或者蛐蛐叫的声音,反而能睡好呢。”
郁锋在旁边插话:“我不是给您建了个农家乐嘛,两天不到,您就受不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房间坐下,屋里也是中式装修,进门就是个花里胡哨的雕花屏风,白可心看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可能是心乱,也可能是这饭店太风雅,点了灯笼燃着香,比院子里还他妈的仙气飘飘,搞得白可心都怀疑,等会端上来的别是啥贡品。
呸呸呸。
白可心稳住心神,笑意盈盈地端茶倒水。
不想那些晦气的话。
她思绪太乱,那辆卡宴毫无预料地开走时,她吓得差点尖叫,谈崩了,绑架,亦或是对方看上了郁书青打算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多种猜测涌上心头,白可心踩下油门就追,咬牙切齿地想等撵上了老娘扒他一层皮。
结果皮扒不了,自个儿等会还得跟人家吃饭。
开心果倒是在扒,郁雪玲现在贪嘴,跟小孩似的,爱吃这种小玩意儿。
“你做的那些农家乐,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
她很好脾气地笑着,就是年龄太大了,眼睛也跟着老眼昏花,总觉得白可心剥出来的开心果大得不像话,“怎么跟核桃似的,这是转基因的吗,现在很多东西都是打了激素,不能吃,等会可别让小咪吃这个哦。”
“奶奶,”
白可心背过手,给她看自己美甲上镶的小珍珠,“是被这对比衬的了,哪儿有那么大呀,您放心。”
郁雪玲“哦”
了一声,笑眯眯地说:“这指甲真好看呐。”
“他们怎么还没到?”
郁锋呷了口茶,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是说九点钟,现在都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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