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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地像宫殿一样富贵又雅致,视频中的人们虽然依然衣着前卫,但已经没了照片上那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尤其是刘教授那二郎腿一翘,嘴里滔滔不绝,而那些外国人们或点头,或皱眉,或思索,明显是真能听懂。
妈妈:【好的,你先忙(抱歉)。
】
*
朱茗视频中的场地就是“宫殿”
的一楼大厅,实际上这里还弥漫着茶歇的香气,只不过她录不进视频里。
经过这两天的“磨耳朵”
,她已经渐渐能从长篇大论中抠出一些自己知道的单词,但是理解整句话的意思还是不可能。
她试着搞了个同声传译软件,不过也不是很好用,至此她才知道原来这里头很多人的英语说得也不是很标准。
但刘教授说的话基本是能翻译个大差不差的:【不不不,我认为艺术作品的表达就只是表达,没有什么更多的。
】
一旁的一位白人艺术家接了句什么,然后刘教授便应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表达我的观点,是因为我有观点,不说我会难受,仅此而已。
我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甚至可能过了几年我自己就会推翻我的观点——观点永恒不变的那不是艺术家,是思想家。
】
这时又有能被顺利翻译的声音开口:【还有观点永远正确的,那是政治家。
】
大厅里传来一阵笑声,不过朱茗没get到笑点。
刘教授也笑了笑,手上做着外放的肢体动作,看得出她现在很放松:【如果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正确,那确实是这样的。
】
另一位戴着粉色眼镜涂白色口红的黑人姑娘接道:【而艺术致力于让少数人也获得尊严。
如果政治家是敏锐的人,艺术从业者则是敏感的人。
但被误解总是表达者的宿命,为少数发声容易被理解为想要侵占多数的利益。
这是很让人挫败,可如果有一天我放弃表达了,那我还搞什么艺术呢?】
后面一个人说的话没能全部翻译出来,朱茗只听出有个单词是“错误的”
。
好在刘教授很快为他的话进一步解释:【或者说,不是被认为是错误,而是被认为另类、小众。
可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在做的事,展示一些边缘人的生活,为一些说不了话的人说话。
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是那么回事儿——艺术做不了太多,它就只是表达,想用艺术改变什么那可太奢望了。
】
听起来是很丧气的话,但大家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有人补充道:【也可以说是“提出问题”
。
我们展示“无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