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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扫了乌尔米一眼:“若你想安稳合作,那便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
乌尔米见他眼神和气势在瞬间锋芒毕现,忽觉不敢直视一般,当即拱手道:“那我还是不夺将军所爱了。
只是将军答应我的事情,还请做到。”
温承没再理他,揽着薛映下了楼。
乌尔米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正自思索,身后传来声音:“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府里,倒是自己出来躲清静,你知不知道,那位白将军差点杀了我。”
说话的人正是莫桑,只是他看上去毫不害怕,而是语调轻佻地抱怨着。
乌尔米道:“我叫你过来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出门。”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演一出戏么?”
莫桑眼尾上挑,“你把我留在那里,还不是想看我会不会攀上别的高枝?”
“你攀上我,不也是为了如此么?”
乌尔米看他一眼,他们两个本有世仇,只是碍于强敌,才在一起合作掩饰。
“你这样说倒是真的伤了我的心。”
莫桑捂着心口道。
乌尔米见状,收起心里的怀疑,上前抱住他:“是我误会你了。”
莫桑顺从地靠在了他的怀里,眼睛却没什么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第8章
回去的路上薛映始终沉默,心里揣着两件事情。
一则是在南风馆里的反应让他觉得惊惶,他躲到这里来是因着恐惧给人做男宠,但方才温承只是摸了摸他,他便觉得浑身都要软倒,他竟是会对男人的触摸有反应。
二则便是见乌尔米的时候,他目睹在外以享乐之名活着的乌尔米,竟真的怀着一番抱负,让他心里更觉烦扰。
他渐渐意识到,乌尔米躲在外面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这一行人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有与他合作的资格和可能。
薛映不断想,好像就是看不懂人心,既看不明白叔叔婶婶包藏祸心,也判断不出有的人在韬光养晦。
“怎么心不在焉?”
温承问他。
在南风馆的时候,他与薛映做戏,没想到薛映反应会那样明显,他想起薛映说过自己未成亲,想必是连个关系稍密的姑娘都没有。
那药效虽没什么,但他此时看薛映神思恍惚,心想要早注意到屋里的熏香不对劲,他便不那样做了。
“我……”
薛映心知自己第一个念头不能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看上去与世无争,内心却并不如此。”
原来不是因为熏香。
温承听到这句话,倒是松了口气。
自己多年做事虽不至于不择手段,但也不是规行矩步之辈。
当时是权宜之计,可到底吓着他了。
薛映见温承没有说话,他想自己杠杠的说法会不会太软弱了,他想要做他的下属,前往北疆的军队,可定北军将士常年与蛮夷厮杀,见过更多的人心诡谲。
他犹豫着问:“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想法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