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问他。
“怎么可能会疼?只不过有一点麻。”
薛映连忙又道,“你不用担心,就算让大夫来,也会这样说的。”
“我知道,养两天便好了。”
温承语气柔和,神情也变得轻松不少。
薛映原以为温承会更不高兴,心里又琢磨起该如何让温承不要这样担心自己。
可好像在一瞬间,温承的情绪又完全恢复如往常一般,薛映甚至觉得之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温承没有容他多想,又将他沾了油污的袖子挽了一截,让他继续吃饭,待会吃完饭再换衣服。
先前那道汤已然被撤了下去,另换上了其他菜式,侍从又赶忙布菜,生怕再惹出事故,每个人都比之前更加谨慎小心。
待到吃过饭,重又换了外衣,侍从们奉了茶后方才离开。
四下终于无人,薛映坐在那里,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看向温承。
温承早已察觉视线,这次没让薛映等太久,开口问道:“总看着我做什么”
“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薛映道。
“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
温承眼尾浮现出笑意。
薛映问道:“陛下又要对你不利了吗?”
“他最近倒没什么动作,就算有,我也有所准备,不必担心。”
温承安慰他。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薛映就觉得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这么久以来,他们两个对皇帝的态度心知肚明,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温承因此而失望或担忧。
他只好又想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难道大夫说了点什么,但我觉得现在还好,都没有真的发烧,不至于大惊小怪的。
难道还有旁的事?
“没有,大夫说你很好。”
温承顿了下又道,“你和孩子都很好。”
可除了这个,也实在想不出别的问题。
薛映略带惊愕地猜测道:“难不成是你在外面……”
“想到哪里去了。”
温承的神情变得有点古怪,他看了薛映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拍了下他的额头。
薛映亦是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非常好笑,哪怕力道很轻,他还是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笑得很开心:“你拍疼我了。”
“那怎么办?”
温承顺着他的话说道,“帮你吹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