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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薛映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温承几乎是立刻答应他:“我们会一直一起过,我的宝贝也会福寿安康。”
“有你在真好。”
薛映发出满足的喟叹,他很像抱一抱温承,可碍于人还是多了点,只得作罢。
可温承却像是察觉到他心意一样,伸手揽住他的腰,两人靠得更近了些。
今晚他们的安排很简单,吃过饭,桌子上重又换上多层的消夜果子,有糕点,有果干,最上面摆的是鲜果。
薛映拣了其中一个蜜橘,过了会儿又开始吃松仁,他最近胃口一直很好,可也不敢吃太多,吃一会儿,便停下来。
今天他自然也不会熬夜,温承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又有几个耍小戏的上来演了一番,就命上下人等自去寻热闹,两人一起早早睡了,与平素并无太大区别。
但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在睡梦中迷迷蒙蒙听见远些的地方传来声声爆竹,他被困意包裹的大脑没有多想,只是惯常朝温承的怀里蜷缩。
他模糊感受到似乎有什么覆盖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直到再次入睡之前,他才想明白这是温承在帮他捂着耳朵。
正月初一的五更天,天还黑沉着,温承从床上轻手轻脚地起来,他并不想打扰到薛映。
他今日得早早出门,可在他穿上外衣的时候,薛映慢慢地坐了起来。
温承以为他睡迷了,忙走到床边要将人扶回床上,却发现薛映反手握在了他的右手:“别动。”
薛映拉住温承,往枕头底下摸了一把,摸出一件东西,又伸手到温承的腰上,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收回了手。
在模糊的轮廓中,温承已然明白薛映给自己挂了一个香囊,他听到薛映带着一种半睡半醒间特有的鼻音慢吞吞道:“这里面放了颗能解百毒的丹药,记得贴身带着。”
温承内心微有惊讶,最近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圈,他记得四夷馆的人说过,摘抄的字迹上有不少药材名称,他还以为是薛映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实则还是为了当时不存在的“毒”
劳心劳神。
“我很喜欢,费心了。”
温承见薛映仍算不得很清醒,等了一会儿,又听薛映继续道:“不止是我一个人做的,大夫和嬷嬷们也费了心思的,我又不会做这个。
更何况还是你府里的药材齐全,才能这么快做好。”
他原本犹豫过选个什么颜色的好,负责针线上的人常年有预备各色样式的香囊,一一拿来给他瞧。
他看了后,想起来其实还可以一个一个换着来,只需要将其中的药丸拿出来即可。
于是按着温承过年穿的衣服,选了一个相称的颜色。
温承耐心等了很久,才将薛映的话听完,他抱着薛映,轻轻揉着他的后背。
“我只领你的情。”
薛映原是清醒了些,想要说点什么,又被温承揉得困意席卷,意识迷糊前只听到一句话:“天还早,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