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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谋出路罢了。”
徐增道。
“我要回京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去。”
他想告诉自己效忠的皇帝,端王并非忠心不贰之人,该早做防备。
他想要劝说徐增,正想着如何劝说,一把刀从身后捅到胸口。
徐增趁他不备,插在了他的心口上。
这半年多他们与皇帝书信往来,等到皇帝知道真相,大约已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如今他们察觉到端倪,说明温承已经不在乎他们是否会知道,因为温承也要打算动手了。
他并不想在这场争斗中慨然赴死。
他在京中有家人,但与那些所谓亲族关系极差,他来从军本来就是为了活命,而这一次,他要逃往关外,另谋一条出路。
端王府里,薛映每日依旧是陪着小孩子玩。
这个时候的小孩既不会坐也不会爬更不会走,几乎只是会睡,按理说没什么意思,他却总是觉得看不够。
这是他幼时所希冀的画面,命运没有给他这样的馈赠,但他的孩子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他的心里也是满足的。
他每天都与温承一起给他穿衣服,戴帽子,在天气和暖的时候抱着他一起去外面看会儿。
小孩对他俩的气味也很是熟悉,见到他们总是要他们抱。
渐渐地,小孩子似乎开始能分辨出不同的人,每次也让他们换着抱一抱。
温承每每面对这种事情,也十分有耐心,薛映看着小孩笑得开心,便在旁边想温承说得很对,小孩子没长大的时候,合该让他无忧无虑。
温承也很愿意看薛映与孩子玩耍,这让他感到很安宁。
更让他满意的是,薛映身体底子还是蛮不错的。
冬天的严寒已经过去,不再受孩子的影响,也没有悬心的事情,薛映一扫先前走两步便会疲累的样子,每天可以说是神采奕奕。
满月酒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薛映闲着无事,提早开始准备。
他给小孩子选了衣服和配饰,正在对比着。
那天是大日子,预备给小孩穿的是一身红色,桌子上摆放着金银首饰,薛映拿着首饰比在衣服上,问道:“会不会太俗了些?”
“都戴上吗?”
温承点评道,“都戴上的话,他可能觉得沉。”
薛映想了下那个画面也觉得累赘,他很心疼小孩,当即道:“有道理。”
他拿起衣服和帽子,又看了一会儿,嘀咕道:“可不戴有点素了。”
年纪小的孩子多是穿红戴绿的,再衬上金银项圈和金玉锁子,颜色鲜亮才合宜。
温承看他在那看来看去,提议道:“让他戴个长命锁,再选个项圈就是了。
未必一定戴身上,放在床上也是一样的。”
薛映点点头,按着温承的说法重新摆了一通,又加了点别的东西,又开始装扮小床。
到了那天,会让小孩子待在自己的小床上接受长辈的祝福。
忙了一会儿孩子又醒了,他又哄睡孩子。
等到一切结束,然后薛映松了口气,坐下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