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他靠橘子决定好,旁边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路遥知捏着橘子,在昏暗的走廊上和脸上丝毫不显怔然的祝星礼对上视线。
十一月中旬了,降温了。
加上下雨,晚上确实很冷。
路遥知出来的急,只穿了一件很薄的长袖。
他在走廊上站了很久,这会手脚几乎全是冰的。
可他一向是个倔强的人,这会没决定好这橘子到底剥不剥开,也就没有什么离开这里的心思。
程女士说这个橘子很甜,他想剥开给祝星礼尝尝。
但怎么进去祝星礼爷爷所在的病房是个问题。
于是他就拿着橘子在走廊上憨站着,剥开了就进去,剥不开就再说。
他没什么不好的意思。
“处理好了?”
祝星礼先开口,“在这干站着干嘛?”
“处理好了。”
路遥知把橘子剥开,“嗯.....”
后面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就是来看看祝星礼是不是很不好,但这话不太好说。
这跟把人家伤口剖开没什么区别。
祝星礼沉默一会,“这次的妖怪难打吗?”
“不难。”
路遥知把剥好的橘子递出去,“吶,我妈给我的橘子,说很甜。”
祝星礼看着那一半橘子,没说话也没动作。
他不是不知道路遥知是来干嘛的。
他那会哭完红着眼抬头的时候,恰恰好隔着房门和路遥知的妈妈对上了视线。
再加上楼上出现的意外,路遥知会出现在这个医院以及出现在这间病房外的事情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觉得路遥知真的很二愣子。
但路遥知也确实是个好人。
他这么想着,干脆也直接说出来:“路遥知,你是真的有些二愣子。”
他说完又把路遥知手上的橘子接过来,也没一瓣一瓣掰下来,就这么整个塞进了嘴里。
却因为太大嘴巴塞不下,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