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都无法让祝星礼有半点松口。
路遥知叹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地、直挺挺地倒在了祝星礼的床上,开始耍无赖,“我睡着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和祝星礼动嘴是没有用的。
真男人,就应该拿出实际行动。
正准备开们送客的祝星礼脚步一顿,“......?”
“你能要点脸吗?”
他问。
路遥知不理他。
当然不能要脸啦。
不厚脸皮怎么睡到祝星礼床上。
光是这么想想,路遥知就觉得自己兴奋地快要爆炸了。
他其实很少能想起自己身体里还有个碎片的事情,毕竟这玩意儿在自己身体里,日常的时候又没有感觉又没有灵力,就跟没有一样。
除了想着祝星礼的时候。
再说直接一点。
比如现在,他疯狂地想睡在祝星礼床上,想和祝星礼盖同一床被子的时候。
欲望像是被放大不知道多少倍,折磨他的时候仿若无视一切阻碍,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想把路遥知烧得连层灰都不剩。
他无法和任何人分享这个秘密,甚至在自己被折磨的时候还得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放火烧了整个银河系。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路遥知放软语气撒娇,“哎呀~,你看我都已经换好睡衣了,而且你这个床也不小,我两又不是不能睡,你就别赶我走了嘛,反正明天也是要一起去上课的。”
他真的要烧起来了,还可以给祝星礼暖被窝。
当然。
这话他没说出来。
而这人都已经赖在自己床上了,祝星礼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两具滚烫的身体穿着睡衣窝在同一床被子里,纵使外面再冷,他们也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灯关了。
但四只眼睛仍旧瞪得老大。
按照以往刷题的时间,今天他们睡觉的时间显然有点早,但对于这两位年轻人来说,睡不着的问题可能并不出现在时间上。
路遥知翻身,把脸朝着祝星礼,“诶,你以前带过其他的男生来你家过夜吗?”
他这个问题其实问得很不含蓄,毕竟他问的是“其他的男生”
,而不是“其他的同学或者朋友”
。
夜深了,年轻人的心思显然有些控制不住。
但祝星礼也是个没经验的,他听不出来,且只觉得路遥知像是在问废话,“我之前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我连个朋友都没有还说什么带人回来过夜。”
他只觉得路遥知一翻身他能动的空间便多了一点,忍不住恶作剧一样迅速侵占了原本属于路遥知的位置,“食不言寝不语,你怎么这么多话?”
路遥知无视他的后半句话,笑着说:“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你之前的性子很不好了,那你既然知道很不好了那你就得积极改正。”
他说着说着笑了,“这样吧祝星礼,以后呢我就是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了,我呢,就负责帮你改正那些不好的点,你呢也得自己控制自己,学会对朋友好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