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用手捂住脸,她彻底上头了。
“所以这个世界威胁了你什么?”布雷斯的话语步步紧逼,到最后甚至隐含了一丝愠怒:“也许你真的是个不幸的人,珍妮特,但从某种意义上你很幸运,因为你只需要做自己。
”
不对,不对,当然不对,她认为布雷斯的逻辑出现了某些致命却无法概括的漏洞。
但她正组织要反击的语言时,突然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一位金发蓝眼的小姐正瞪大了眼睛,来回扫视着布雷斯和捂着脸的珍妮特。
从这位小姐脸上的酡红来看,看起来她喝的酒比珍妮特还要多一些,不过考虑到她那微弱的酒量承受能力,也许差的并不止一点点。
尽管这位还算貌美的小姐用浑身的珠宝和绫罗武装了自己,但她的神色中仍透露出无法遮掩的怯懦。
她用质疑而又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他们几秒,捂着胸口悲痛的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
”然后她就蓦地晕了过去。
珍妮特因为醉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身体立马下意识的冲了过去。
“小姐,您能听到我吗?”她简单检查了一下她的状态,发现她还能正常的呼吸,只是神志变得不太清醒。
“带我去圣芒戈,”珍妮特伸出魔杖,在魔咒的作用下这位小姐痛苦的呻吟道:“不要告诉…我父亲。
”
随即她彻底闭上了眼睛。
珍妮特一边维持着魔咒一边问布雷斯:“这也是你的情——嗯,女伴之一?”她已经不准备思考他究竟留下了多少风流债,被酒精填满的大脑只能同时处理很少很少的事情,刚才两个人之间那呛人的火药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毕竟事关人命,她直觉认为布雷斯应该也是清楚轻重缓急的。
“如果我说我知道她是谁,但我并不认识她。
”布雷斯慢慢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昏过去的女人:“你会相信我么?”
“她是谁?”珍妮特凝视着这位小姐的脸,祈祷布雷斯说的是实话。
“简.瓦伦丁,老瓦伦丁是她的父亲。
”他先把门重新关好,然后像吐出一袋垃圾一样吐出了这个姓氏。
老瓦伦丁,翻倒巷里臭名昭著的黑市贩子,也算是个大名鼎鼎的黑巫师。
珍妮特用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脑袋,理论上对于翻倒巷里的黑巫师家族,魔法部应该都有备案:“可我为什么对她完全没有印象?”
布雷斯蹲下,从简.瓦伦丁的手里扣下来一只纯金的发卡:“她是个哑炮。
”
哑炮这个群体在某些巫师眼中比麻瓜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他们没有被魔力所眷顾,会被认为是耻辱和不详的征兆。
而如果她的父亲又正好是一名古板的黑巫师,那简.瓦伦丁的过去可谓相当、相当悲惨。
相当悲催也许都概括不了,她大概率甚至无法拥有一个人类正常的生活,要知道连珍妮特都没在翻倒巷听说过这位小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