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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很清楚她无法拥有彻底的自由,布雷斯不是慈善家(你知道你有多贵么,来自扎比尼先生的某次嘲讽),而且她的存在能帮他更好的达成目的。
但两个人实在都太寂寞,珍妮特被现实折磨到发疯,布雷斯也偶尔会在独处时露出孤寂的表情,他们交流的时刻也许是彼此唯一觉得自己像个人的时候。
他在想什么呢?珍妮特望着布雷斯隽秀而沉寂的神色,发觉哪怕一如既往的刻薄又强硬,这个男人也会有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
被迫屈从的感觉一定很讨厌,尤其对象是一个手握权力的疯子的时候。
“把魔杖给我——”于是她就这样说了,珍妮特冲布雷斯伸出手,她的手上还布满“被疼爱”的痕迹:“我可以帮你。
”
布雷斯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很好笑。
他把自己的魔杖扔给了她,他为什么要怕呢,他们正处于扎比尼的宅邸中,伤害他的归宿只会是去见梅林。
除非她是想和自己一起死——但他太了解珍妮特.佩里了,别的不说,求活是她目前为止最大的优点。
哪怕杖芯与木材都对不上号,珍妮特在摸上魔杖的瞬间还是能感到魔力在自己体内奔腾的声音,它们在她体内同血脉一同流淌,这是伏地魔永远都无法剥夺的东西。
她闭上眼,脑海里想起很多的阳光、草地与过去发生的故事。
珍妮特伸出手指示意银白色的蝴蝶降落,守护神靠近后像是把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带走了,这让她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
睁开后她发现布雷斯正看着她,而自己的蝴蝶则停留在他卷曲的头发上,一如他们相见时的那副模样。
“我觉得不光是我,你也很需要。
”珍妮特朝他耸耸肩,把魔杖也有样学样的丢了回去。
布雷斯接住它,他在守护神创造出的莹蓝色雾气中一言不发。
突然珍妮特认为他很想拥抱自己,但最终布雷斯只是坐在那里维持了沉默,毕竟他们之间并不会平白无故就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
最终布雷斯低沉着说话了:“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他直接把魔杖扔在了桌子上:“我可以把这只蝴蝶看做一个吻。
”
珍妮特想要什么?她想要自由,想要再和父母于和平下重逢,但她不可能告诉布雷斯.扎比尼这些,她现在宁愿父母和自己赶紧撇清关系。
“让我出去一趟吧,”斟酌良久后珍妮特这样说道:“我只想要这个——我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
这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谎言,可布雷斯没有戳穿。
“学聪明点,”他打了个响指叫出家养小精灵:“如果你把那些生存的本事忘了,我可不会去救你。
”
珍妮特披着斗篷走在对角巷的街面上,她会帮扎比尼办件简单的小事,所以也不算师出无名,只是她不愿让人注意到自己,所以这一路都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