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王府里还有许多宫女呢。
别让我缺了女人就成。
冷漠、好色。
这两条很符合朱栽圳荒唐王爷的人设。
他说出这样的话,陆炳丝毫不惊讶:都病入膏肓了还想着女人。
景王果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陆炳拱手:景王殿下好好休息。
臣两日后返回京城,到时候来找殿下辞行。
朱栽圳吩咐太监刘五七:替我送送陆指挥使和李神医。
刘五七送走了陆炳和李时珍。
他返身回到病榻前:殿下,该喝药了。
朱栽圳凝视着刘五七,陷入沉思:刘五七自六岁起就来到了我身边伺候。
可以说我们二人是一起长大的。
十三岁时我落水,是刘五七拼尽全力救了我。
这个救命恩人值得信任。
刘五七端起了药碗,朱栽圳却伸手推开,脸上病态全无:我没病,用不着喝药。
你去厨房端一碗银耳莲子羹来,我饿了。
刘五七目瞪口呆:殿下,您的病是装出来的?
朱栽圳压低声音:不装病,如何重返京城?
刘五七愣在了原地:殿下之前不是跟奴婢说,今后要在德安好好享乐,做个安逸王爷嘛?
朱栽圳道:快去端银耳莲子羹来吧。
别我还没病死,倒先饿死了。
刘五七赶忙去了厨房,给朱栽圳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里面应该是加了冰糖,甘甜无比。
朱栽圳边喝边想:此时两京一十三省的那些饥民,恐怕连米糠都吃不上吧?
嘉靖嘉靖,家家干净!
该死的时代,该死的皇帝,该死的官员。
放心,等我喝完这碗羹,就着手去改变这个时代。
简单填饱了肚子。
朱栽圳问刘五七:我记得小时候父皇赐给过我一个拨浪鼓。
那个拨浪鼓带来德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