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惜看向对面,小瓷碗里的米还剩一多半,菜只吃了尚婉清夹了那块肉,她放的两个红烧肉始终安安静静的摆在那里,没有被动一下。
陈君惜轻轻煽动了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午饭过后,尚婉清和燕黛一同回房休息去了,顾凌和纪宵十分有精气神的在客栈后院练剑。
风和日丽,微风习习,枝头麻雀细细啼叫,两个养眼的美男子剑法锋利凌落,不乏是一副美景。
陈君惜坐在门口的大石墩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后,装着一开始就准备好了的信出门了。
人生地不熟,她边找边打听,问了几条街的人,都不清楚赵家在哪,更没有听说过赵家三少爷这个人。
陈君惜只好自己摸索,翻遍了整个镇子,终于在快要崩溃的时候,在一条窄的只要半人宽的巷子尽头找到了所谓的赵家。
一个地小破旧的类似于四合院的房子,外面围层半人高的黄泥墙,时不时“簌簌”
掉两块土疙瘩,在地上堆成了个小小的土堆;院门是用腐朽的木板做成的,看起来异常弱不禁风,旁边有个石碑,写着“赵三少家”
。
陈君惜严重怀疑原主加入什么底下秘密组织。
她怜惜的敲了敲那块木板,力道放的很轻,因为对方看起来真的很脆弱。
来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粗麻布衣,留着络腮胡子。
不像可疑人。
陈君惜把信交给他,男子请她进来喝杯茶歇歇再走,陈君惜不好拒绝,正好跑了一个半小时的路也有些渴,于是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大大方方的进了屋。
男子去伙房倒水,陈君惜百般无聊的坐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左看看又瞧瞧,打了哈欠,无端升起了困意,她在桌边落座,不知不觉间失去了直觉。
再醒来时,男子在跟前端着碗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见她起来,立马问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
陈君惜笑着摆手:“没事,只是突发困意不慎睡着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男子赶紧摇头,把水给她递过去,二人寒暄了几句,她出来这么长时间,陈君惜怕引起楚云曦怀疑,便匆匆离去了。
她不明白原主陈梯到底在干什么,是好是坏也不确定,但看那晚对方的反应,和信藏地方,像是不想让多的人知道此事,陈君惜有义务替她保密。
回去的路上,途径一家药馆,陈君惜站在门口沉思了好半会,终于下了决定。
她跑到对街买了一顶斗笠戴上返回药馆,抓了一大兜药出来时,眨眼间发现街上发生了人群拥堵。
她好奇的跟着人流前涌,发现源头竟是个专门布置的射箭场。
此时此刻场上面正站位拿着弓箭气急败坏的少女。
少女一跺脚,指着一个地方怒冲冲控诉道:“你根本就是在耍人!
这怎么可能射中。”
底下围观的人吵吵嚷嚷的说赞同。
“根本不可能射到,一看就是骗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