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惜道。
洪玉宣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是赶紧走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他瞪眼一看,这边也站着个不速之客,手里还拿着他作的词,洪玉宣指了指案前的女子:“把我的东西放下。”
楚云曦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周玖,你可认识?”
“不认识。”
洪玉宣仰首灌了口酒:“你们可以走了吧。”
“说谎。”
楚云曦居高临下道:“周玖自幼时便去你建博蕴堂览书,即使你不认识也该有印象。”
洪玉宣鼻中哼哼两声:“我有没有印象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况且我也没有义务一定得如实回答你们的话,还是快些走吧,小心我报官。”
“洪公子。”
陈君惜道:“恕小女子直言,这位周姑娘于这此月的初二遇害,而她在前一日来过你的博蕴堂,此命案算起来您的嫌疑最大,即使报了官,有坐牢风险的是您自己。”
“连着七天死了那么多人,死法还一模一样,难不成她们死之前都到过我博蕴堂?”
洪玉宣满不在乎道:“就算到过又怎么样,我一直在家待着就没出去过,哪来的机会杀人。”
陈君惜缓步走来,对洪玉宣道:“洪公子,麻烦您说实话,常年没踏足门外的人,怎么会知道城中发生了命案?”
洪玉宣眼中清明一闪而过,他含糊其辞道:“我、我总不能一次门都不出吧,否则如何进食?”
说的好有道理,陈君惜竟无言以对。
“戏悦婉转良人系,无奈悲欢天地隔。”
楚云曦重复了一句纸张上的诗词,冷笑道:“这是你写的诗?难怪落榜,于那些个千古流芳的文人骚客差远了。”
“别碰我写的诗!”
洪玉宣被说的恼羞成怒,站起来粗鲁夺过楚云曦手里的纸:“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你们这些俗人都一样迂腐。”
他状若癫狂:“千里马难遇伯乐……只有她能懂我,唯有她能懂我……”
楚云曦薄唇微启:“她是谁?”
“她是,她是我的知音,只有她欣赏我的诗……”
洪玉宣喃喃自语,转头恶狠狠朝二人道:“她比你们都聪明,她是这个世间最美、最好的女子,你们谁都比不上她!”
陈君惜拉着楚云曦往后退了退,真担心洪玉宣激动的一个胳膊挥她们身上。
然而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洪玉宣果真用力把护在楚云曦前面的陈君惜推了一把,后者的后脑勺撞在身后人的肩上,陈君惜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立马往旁边挪开。
悄悄去瞧那人的脸色,并没有任何不妥,她有惊无险松了口气。
这个洪玉宣真的只是书生吗?怎么又粗暴又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