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有问题。”
楚云曦走上前走近,伸手摩挲这壁画的纹路,并不是刻上去的,而且墨宝描募的。
陈君惜也凑近,道:“颜料看起来很湿润,而且有些缭乱,应该是经常被添新。”
她想了想道:“第三幅里,女子拿的那个穗子似乎眼熟。”
楚云曦提醒道:“是唱戏花旦戴的头饰。”
陈君惜回想了一下,每位死者穿的都是同一件衣裳,同一个装,同一根穗子。
“师尊。”
陈君惜眼睛突然一亮:“您还记得早上在戏台那里用白菜砸你的妇人吗?”
楚云曦点头:“她怎么了?”
陈君惜道:“她砸的不是您,是您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您有印象吗?”
楚云曦否认:“不曾在意。”
当时她师尊一心扑在死法怪异的尸体上,对其他外物选择性忽视合情合理。
“但是。”
楚云曦收回覆在壁画上手,道:“方才在上面那个傀儡,长的很像一个人。”
“像谁?”
陈君惜顺着楚云曦的视线看向墙面上窈窕的红衣女子,她沉静片刻,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她喜道:“我明白了。”
楚云曦看向那个满面笑容的人,开口道:“他费劲心思把你我弄下来,为的便是让我们看见这幅画?”
如果真的如此,岂不是自投罗网等着被发现?
“师尊说的在理,是弟子心切想的太过简单。”
陈君惜再次陷入困惑。
“未必。”
楚云曦道:“后两幅鬼画符不知所云,可全部仅围绕着一句诗词。”
陈君惜仔细去看,果然在那堆乱七八糟的线条下隐隐约约刻着字。
戏悦婉转良人系,无奈悲欢天地隔。
又是这句无处不在的诗。
前几幅画都是笔墨描募上去的,唯有字是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你还没发现不对?”
楚云曦问道。
陈君惜诚实且含蓄:“子弟愚钝。”
楚云曦提问:“这句诗是谁作的?”
陈君惜一头雾水不得其解:“洪玉宣自称是他作的。”
楚云曦调侃道:“枉倾赫夸你聪颖,你倒当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