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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陈述事实,陈君惜心道。
何武大手朝案面一拍,继续道:“其实你根本不知道,章玉韬就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当年何通天收养他的时候,他十岁。
我才七岁什么都不懂,做事都由着性子,压根不知道‘心机’二字怎么写,可章玉韬不一样,他作一副很照顾我的假象骗何通天,做什么事都是一马当先,时而装可怜,不几时就把何通天迷的不知南北。”
他又灌了自己好几口酒,酒壶见了底,何武脸上带了些醉意:“我从小就生活在章玉韬的阴影下,所以我叛逆,活的越来越萎靡,就是想惹怒何通天,让他知道我何武不屑与章玉韬同流合污。”
“你是嫡子。”
陈君惜还是这句话。
何武突然抓住她的双肩:“你不懂,你不清楚章玉韬这个人有多可怕,没有人能忍受和他待三天,我却和他足足生活了二十年——君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正说着,脸逐渐贴近,并用力束缚着掌下消瘦的肩膀,陈君惜无语,怎么正说着又扯到了没用的东西上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唇,她泰然处之:“我觉得章师兄不是你说的那样,今日一见,确实有门主风范。”
章玉韬就是对方的导火索,果然,何武硬生生停下动作,静默的看着她,须臾一声嗤笑:“看,连你都这么觉得,章玉韬就是比我优异。”
陈君惜松了口气,趁机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比你优异一百倍也是徒劳,少主无需担忧,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何武眼神灼热的盯着那曼妙勾人的身姿,嘴角缓缓勾起,在陈君惜脚刚要踏出门槛时,他猛然起身冲上去拉过对方的胳膊,另一只手“嘭——”
一声关上了屋门。
房间一瞬间暗了下来。
陈君惜脸色大变,眼中有了慌乱之意:“少主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你说呢?”
何武邪笑,迫不及待扯着人往屏风后的幔里走,任凭对方挣扎,他兴奋道:“今日我们便行了周公之礼,来日你直接嫁入隋浜派做我的掌门夫人。”
陈君惜没再挣扎,被带到层层纱幔里,她平静道:“恐怕要让少主失望了。”
何武摩挲着掌心里嫩滑的手,呵呵笑道:“怎么,你想与我只做一夜夫妻?也不是不可以,我便满……”
话音戛然而止,何武仿佛被定住一般怔在原地,不得动弹,浑身变得软绵无力,脑子里好像塞了团棉花一样。
陈君惜轻松抽出手,把小瓶子放回腰间,笑眯眯道:“十三香,价廉好用。”
“你竟然……”
何武咬牙。
陈君惜无辜道:“何少主你无礼再先,君惜才出此下策,让您失望了。”
想当年她陈君惜混社会,什么三教九流、龌龊手段没见过,早就应付自如了。
何武死死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