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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瑜家中的布局还是和从前那样,文鹤轻而易举地就寻来了蜂蜜,泡了温水。
回到客厅时,乔舒瑜好似睡着了。
文鹤将水杯搁在茶几上,轻轻坐在沙发边。
酒热催汗,乔舒瑜额角的碎发被汗濡湿了,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瞧着没有白日那么冰冷了。
文鹤温柔地拨开她额角的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眉眼。
她不在的这几年,乔舒瑜比从前更爱蹙眉了。
指尖抚过眉心那点熟悉的小痣,顺着柳眉触到乔舒瑜的眼尾,动作十分轻柔,带着说不尽的缱绻。
“我好想你。”
文鹤喃喃道。
乔舒瑜眼睫微颤,隐隐有了苏醒之势,文鹤移开了指尖。
许是刚睡醒,乔舒瑜的眸子干净明澈,眼底只剩下文鹤的倒影。
“醒了就喝点蜂蜜水。”
文鹤扶着她起身,从茶几端来水杯。
乔舒瑜没接,只是敛着眼眸瞧着文鹤垂着的手。
半晌,她道:“你做美甲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文鹤竟听懂了它的内在含义。
“是甲片。”
文鹤将蜂蜜水递给她,“可以卸掉。”
乔舒瑜接过蜂蜜水,小口抿着。
文鹤本以为她不会接,微怔了片刻,思绪渐渐明晰。
乔舒瑜虽然酒量不好,但酒品确实极好的。
她不会吐,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撒酒疯。
她喝醉了经常断片,甚至有时会记忆错乱。
文鹤从前很喜欢乔舒瑜这点,每次乔舒瑜醉酒,她们总是爱得最深。
斟酌了片刻,文鹤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阿瑜?”
乔舒瑜抬首,目光同方才一般澄澈。
“怎么啦?”
乔舒瑜抿唇笑。
文鹤怔住了。
乔舒瑜并不冰冷,也可以说,乔舒瑜对亲近的人并不冰冷。
她们在一起时,乔舒瑜偶尔会撒娇,会用黏糊糊的语调同文鹤说话,就像她现在这样。
文鹤霎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