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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落在了表盘旁,最终隐于黑暗。
文鹤阖上盒盖,将手表放回箱中。
她的指节摩挲着“赠阿瑜”
三个字,心中的酸涩难以言说。
……
乔舒瑜醒来时,文鹤正坐在床边看剧本。
若不是理智逐渐恢复,乔舒瑜一度以为时间错乱了,她又回到了同文鹤刚结婚的那段日子。
“醒了?”
文鹤放下剧本,侧下身来触碰乔舒瑜的额头,松了口气道,“烧应该退了。”
乔舒瑜喉头发涩,说话时喉咙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铁锈。
“几点了?”
乔舒瑜沙哑道。
“你睡得不久,离下午开拍还有段时间。”
文鹤端来温水,小臂托住了乔舒瑜的后颈。
乔舒瑜借着文鹤的力坐起身,接过温水,小声道:“谢谢。”
“最近失眠严重么。”
文鹤看着正在喝水的乔舒瑜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舒瑜搁下玻璃杯,淡淡道。
“褪黑素虽说对身体伤害不大,但还是要少吃。”
文鹤将拾到的那瓶褪黑素放在玻璃杯旁,“你爱胡思乱想,睡前把思绪放空最好。”
“文鹤。”
乔舒瑜打断了她,“我很感激你送我回来,可你现在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
文鹤敛眸,良久答:“一个关心你的人。”
乔舒瑜靠着枕头,觉得自己很疲惫。
她阖眸又睁开,思忖良久才道:
“我刚刚反思了自己,我确实对你抱有太大的敌意了。
可是这些敌意是有原因的,我想,你应该明白。”
文鹤低低道:“对不起。”
敛去一切锋芒低声道歉的文鹤看起来很卑微,真的见到这副神情的文鹤,乔舒瑜反而有些别扭。
“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