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也很好。”
文鹤的掌心落在碑顶,语调微哑,“她也遇到喜欢的人了,她们很合适。”
“我们都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呜咽的风声似乎停了,周遭归于寂静。
墓园周边的竹林中有群鸟颉颃的声音,于沉闷中显出一丝生机。
文鹤从衣袋里抽出一封泛着岁月痕迹的信件,放在墓碑前。
“这是管家整理闻定遗物找到的。”
文鹤道,“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管家说,他对你有愧疚,去世前夕一直在重复你的名字。”
文鹤苦笑了声,“现在,我将这封信件交还给你,物归原主了。”
火苗窜上了上来,泛黄的信纸逐渐变为脆弱的焦黑,落在了黑漆光洁的花岗岩上,再被风高高吹起飞向不知名的角落。
关于他们的故事彻底谢幕了。
从墓园离开时,已经是傍晚了。
乔舒瑜见文鹤情绪低迷,重新当起了司机。
“下边去小凌那边吗?”
乔舒瑜问,“带她去看房子?”
文鹤低低地应了声。
车辆驶出寂静的山村,进入城郊公路,约莫一个多小时抵了临安大学北门。
宋凌一身黑白撞色的搭配,酷酷拽拽地立在人行道旁。
乔舒瑜在她不远处停下,调低车窗示意。
宋凌很快就发现了她们,大步流星地走来。
“姐,舒瑜姐!”
宋凌兴高采烈地打招呼,“我坐后排。”
乔舒瑜拨动方向盘,驶入主干道路。
文鹤揉着眉心,一搭没一搭地和宋凌说话。
“我只是带你去看房子,房租包括你的日用开支,生活必须费用必须由你自己负担。”
文鹤微阖眼眸,“你已经成年了,要会独立。”
宋凌很快就应下来了:“我明白。”
“同居也算是一次磨合,繁复平淡的琐事最容易消耗浓烈的感情。
尝试了,你才能知道你和柳时镜到底合不合适。”
文鹤望着车内后视镜里的宋凌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