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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接着他并没有退缩之意,反而上前一步,靠近了些说话,“这位大哥……”
他还未说完,那人退了一步,一副沾染脏东西的模样,“谁是你大哥,道不同不相为谋。”
陶溪笑笑,“那这位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我只想讨教一下,我好像并不认识各位吧?怎么好像我是欠了你们银钱似的,一个个跟讨债鬼一般是怎么回事?”
“……”
那人闻言一噎,“什么讨债鬼?你难道还不承认自己贪图富贵?要知道,你入赘一事,简直就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呵呵,真是可笑,我入赘与你们何干?你们读书人的脸面又与我何干?难不成我是你爹,你才会如此在意我丢不丢脸什么的?”
“你……你!
!”
那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陶溪团团扫视一眼,“各位!
有道是静坐长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我陶溪入赘又怎样?碍着各位什么事了?还是说你们这是眼红我‘爱情事业’双丰收么?”
“竖子混账!”
一名老者站了出来,指着陶溪的鼻子,激动的骂道:“我等好言相劝,你却无理取闹,实乃不知悔改,恬不知耻之辈!”
“看您的年岁,应该已经是我爷爷辈的吧?一把年纪都快入土了,还没考上秀才呢?就您这样的,还读书做甚?难不成您老就不是丢读书人的脸了?”
陶溪半点也不甘示弱,一番话抓住老者的痛脚,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读圣贤书,几番科考不中,到现在,依旧还是一介童生,本来他也是以读书人的身份沾沾自喜的。
陶溪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了秀才,本就让人羡慕了,只是他不知珍惜,反而选择去入赘,断了一生的前程。
他听了之后多少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年轻人啊,总是太过于浮躁了。
今日恰巧碰到了陶溪,所有人都声讨责难于他。
他也是骂的最难听的一个,只有骂出来,他心中才痛快无比。
哪知道陶溪一副笑盈盈老好人的模样,却并非是任人拿捏的软脚虾。
“我看您也就只会倚老卖老,才能发挥自身的优越感了,却不知,早有圣贤说过‘老而不死是为贼’。
您霸占着读书人的位置,享受着读书人的资源,却一无是处。
换做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哪里还有脸皮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话实是杀人诛心了,周围一片静寂,唯有那老者一口老血堵在嗓子口,只差没有背过气去。
许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思,那老者姓王,正如陶溪所言,这人素爱倚老卖老,指手画脚。
这里好些年轻人都被他或多或少的阴阳怪气的呵斥,嘲讽过。
碍于他年纪大了,众人也不敢太过于得罪此人,最多不过躲着走些。
因此陶溪如此明目张胆的骂他,也算得上是骂出了众人的心里话了,众人心中也颇为畅快,一时间竟也无人站出来替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