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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公躬身道:“陛下,这次老奴去见到魏先生,言谈之间并没有怨怼之心,他也说了,之前的事都已经放下了。”
“话虽如此,可朕都已经派人去了好几次了,他都不愿回朝。”
皇帝有些郁闷。
在他还是太子之时,魏先生便是他的老师。
到后来,他登基为皇,便将魏东篱封为丞相。
曾经他与魏丞相君臣相得,在朝堂上相辅相成,眼看着大衍国力越来越强盛。
可惜后来他一意孤行出兵北地,不听先生劝告,君臣之间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他年轻气盛,又听人怂恿,只想着完成一桩壮举,能为世人赞许,能在史书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根本不管其他。
而魏先生以为目前国力尚不足以支撑一场大的战争,如果能胜则不用多说,可一旦败北,那便泥足深陷,将拖累国力不前,元气大伤。
因此他认为应该先整顿军务,加强军备数量,训练将士,才能打有把握的仗。
然而,他当时意气风发,哪里听得进去这些,气得魏先生直接递上辞呈告老还乡。
他原想着接了魏先生的辞呈,让魏先生能冷静冷静,或者是等他这个决定初显成效之后再召他回朝。
哪里知道事情发展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还全都被魏先生给说中了。
一晃好几年过去,北地战事陷入僵局不说,还拖累朝廷国库日渐空虚。
如今南方又遇上了难得一见的旱灾,灾情不容乐观,可是朝廷却拿不出多余的赈灾款。
现在他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如今朝廷中只剩下上不能匡主,下无以益民,皆是尸位素餐之辈。
他想让魏先生回朝,帮忙处理朝政,解决目前的困局,然而屡次派人前去都无功而返,上次就连徐大伴去了,都没能说动人回来。
也是因此,皇帝才会怀疑魏先生是不是还在生气怨怪于他。
“陛下,魏先生是个有成见的,他说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回朝了。”
徐公公只能尽力劝解道。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皇帝都只能选择相信。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心中却不住叹气,如今也只能等了,等魏先生所说的时机。
就在这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接着一个身姿娇俏的少女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笑声,徐公公微微皱眉,却又立马堆上满脸的笑,行礼道:“长公主来了,老奴给长公主请安。”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长公主安平公主。
因着是当今皇帝第一位公主,很得皇帝欢心,从小到大几乎都是有求必应,自然也就养成了令人头疼的娇蛮任性的性子。
这安平公主一来,只怕又不得安宁了。
安平公主看也没看一眼徐公公,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语气带着撒娇的责问,“父皇,父皇,你前儿个答应了平儿要陪平儿赏花的。
怎么说话不算话?”
皇帝揉揉太阳穴,对这个女儿向来是没有办法的,温声说道:“父皇有正事要忙,赏花你自己去就是了。”
安平公主闻言生气了:“那怎么行,父皇不陪我,我一个人看又有什么意思?”
皇帝依旧好言好语,“你不会让你母妃陪你?”
“那不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