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老二却是个不中用的,不仅没有将沈家粮铺的买卖接手,反而不知为何被沈家大房给赶出了沈家。
沈老二是靠不住了,沈家主又是个死活不肯开窍的。
说什么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坏,沈家做买卖也也要遵循仁义诚信,不能昧了良心之类的。
总之言下之意就是不愿跟他们同流合污。
好几次都无功而返,他们也只能放弃。
胡家主本就是个火爆性子,“不过一个沈家而已,还能斗得过我们?”
夏家主道:“沈家我们倒是不怕,可他跟官府周大人站在一起,就有些麻烦。”
“官府?”
胡家主不屑的道:“呵呵,官府里出了内贼而不自知,等县令大人赈灾出了岔子,上头追究起来,咱们的县令大人只怕都自身难保呢,还能管其他的?”
夏家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皱起了眉头劝诫道:“胡家主,慎言!
此事关系重大,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命了?”
胡家主被这么一说,有些讪讪,不过却也不怕,徒自强硬说道:“怕什么?我这是在自家地盘上才说这么两句,不过是天知地知你们和我知罢了,哪里那么容易就传出去了的?”
夏家主看他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气急。
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陈家主站出来打圆场,“夏兄所言不错,这种事可是关乎性命的,咱们虽然做得隐蔽,就算有人查也很难查到我们头上。
可是,事无绝对,咱们以后说这些话还需要仔细谨慎才是。”
胡家主倒也不是个一味知道胡搅蛮缠的主,听了陈家住的劝便也收敛了些,点头道:“行了,知道了,不说这个,还是说说沈家吧。”
陈家主沉吟了一会儿,“沈家的确有些麻烦,听说沈家很早就派出商队前往北边买粮食。
算起来,应该也要回来了吧?如果沈家这次回来的粮食还是以之前的价钱卖,对我们来说影响不可谓不大。”
“陈兄说得没错,我所担忧的也正是这一点。”
夏家主说道。
胡家主想了想,不以为意的道:“沈家大老远运回来粮食,还照之前的价钱,岂不是要亏本?这亏本买卖谁愿意做?”
“这可说不准,想想看,拉着沈家赚钱的买卖都不做,他万一拗起来,专要与你我作对,又该如何?”
胡家主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复又恼道:“沈家商队又能运回来多少粮食?大不了像之前那样,让人去将沈家粮铺的粮食耗买一空,他不是就白忙活一场?”
夏家主摇头,“此事可一不可二,之前沈家都有察觉,这一次,他定然会有万全准备。
另外还有一个周县令在沈家背后,我们不得不防。
更何况,之前因为沈家维持原价,只我们三家涨价一事,凤宁县的百姓对我们已经口诛笔伐了。
这一次如果沈家的粮食还是不涨价,对我们可是大为不利啊!
百姓若是因此被煽动,只怕我们就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等以后,灾荒之年过去,我们还能在凤宁县立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