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这才高兴了,点头取出来一块玉佩,说道:“这是我们沈家传下来的,我膝下无子,你这个夫婿也是半个儿,今日这玉佩便赠与你了。”
陶溪闻言一愣,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如此贵重之物,这怎么行?”
沈老爷却不由分说将玉佩塞到陶溪手中,“你们读书人有句话叫做长者赐不可辞,老夫既然认定你,便无不可。”
陶溪没法推辞,只能接了,暗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再还给沈沐罢。
沈老爷接着道:“这玉佩只要拿到我们沈家的铺子庄子上,想要什么尽可吩咐,不管什么事,主事之人都会听从安排的。”
原来这还是信物,沈老爷如此放心交给自己,他就不怕自己拿上去为所欲为吗?
陶溪面上诚惶诚恐,“那个……爹,如此贵重,给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老爷没有改变主意,只道:“没有不合适的,沐儿如今要打理沈家产业,只怕三天两头都会在外面跑。
你既与沐儿结为夫夫,便要相互扶持,你可不能怨怪不满于心才好。”
这是在劝解他了,陶溪点点头,“爹您放心,我知道的。”
他岂会有怨怪不满之心,沈沐不回来,于他来说正好,免得见面尴尬。
说了一阵子话,陶溪这才告辞,施施然离开。
第9章
沈家二房书房中,沈二爷气急败坏,地上一片狼藉,正是发泄过后,被砸碎了的上好的瓷器碎片。
“父亲,且消消气。”
一个年轻人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劝说道。
对眼前的狼藉似乎视而不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二爷最看重的长子沈沛。
“消气?”
沈二爷手中茶盏重重放下,“你叫我怎么消气?明明一切都计划好了的,突然之间出现这么大的变故,这下好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沈二叔实在是气不过,明明只要沈沐嫁出去,沈家就是他们二房的了。
为此,他们二房筹划了好几年。
并且在得知沈沐心仪陶溪之时,他不遗余力促成此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图谋整个沈家产业吗?
可现在,明明嫁出去却变成招赘回来。
沈沐不仅不用离开沈家,反而有可能继承沈家家产。
这样一来,他们二房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沈沛眯了眯眼睛,冷声道:“父亲,稍安勿躁,就算沐哥儿招赘又能怎么样?爹莫非以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哥儿真能撑起沈家大房来吧?祖父和大伯应该也不会拿沈家家业当儿戏,任由沐哥儿胡来的。”
说的有道理,沈二叔总算消停下来,不过想了想复又皱起眉头来,“可是,那老东西今儿个跟沐哥儿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沐哥儿似乎已经将那老东西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