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篱脸色变了,和谈?这和卖国有什么区别?
如今的大衍人最讨厌和谈这两个字,其原因就是大衍朝开国之时,曾与鞑罕有过一次惨烈的战争。
那时衍高宗亲自领兵前往,却听信小人谗言,孤军深入,最后被敌人所俘。
大衍朝为了迎回高宗皇帝,不得不和谈。
其实说白了就是割地赔款,那个时候一步步退让,忍辱负重,实是国人之耻。
以后的好几代皇帝,都以此为耻,奋发图强,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一雪前耻。
也是因此,后来的人一提到和谈二字,俱是闻之色变。
现在陶溪提起,魏东篱立马便联想到此,故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周尹想要说什么,却被魏东篱阻止了。
魏东篱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给他们真金白银,求他们不再犯边?要知道鞑罕人贪得无厌,再多银钱也满足不可他们的胃口。”
陶溪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动作,听言却摇摇头,“我所说的和谈,并非是直接给他们银钱之类的好处,让他们得寸进尺,而是商谈出合适的合作利益关系。”
“合适的合作利益关系?”
两人都有些懵,还绕不过来。
“是的。”
看两人似乎不明白,陶溪笑道:“就这样打个比方,鞑罕人羡慕我朝物资丰富,我们可以开通互市贸易,将大衍朝的丝绸瓷器什么的,运过去交易他们的牛啊羊啊毛毯啊什么的,两国互通有无,对方满意了,我们也可以赚钱。
而且通过互市贸易,我们甚至可以交好鞑罕部落以外的部族或者国家,用以对鞑罕部族形成威胁……”
说到这里,陶溪顿住了,面前这两人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说错了话?
都说了当故事听听就算了,他也只不过参考了他所在的世界的古代历史,才说出这番话来,想来在这里是不适用的。
唉!
叫自己多嘴,这下子,只怕这两位都要笑掉大牙了。
陶溪有些后悔,尴尬的摸摸鼻梁,“那个,都说了随便说说而已,不必当真的,呵呵……”
正尴尬的笑了几声,魏东篱豁然站起身来,“这些都是你想的,还是听谁人说的?”
“算是都有吧?”
陶溪挠挠头,也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那个,东篱先生,今日天色已晚,家中还有事情,这便先行告辞了。”
魏东篱与周尹还在想着他刚刚的话,也没来得及说话,等到陶溪离开了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周尹苦笑一声,惋惜道:“哎呀,怎么就没留下他?”
他还想问他些问题,这不没来得及问呢。
一番话没头没尾,让他们猜,话还没说清楚人就跑了,真是可惜。
陶溪这是管杀不管埋啊!
刚刚陶溪一番话,是很值得人深思的。
两人对于国事的敏感度都是相当高,自然也就听明白陶溪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