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牢房里,除了门是用的木栅栏,牢房内干净整洁,靠墙放了一张床,床褥被枕齐全,还有一张桌子,和洗漱用品。
说是牢房,其实和客栈的普通房间差不多。
牢头看到他们一行进来,点头哈腰地说道,“大人,床已经铺好了,茶也按您的吩咐换成了上好的六安瓜片,糕点是从天香阁买的新出锅的。
您有其他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容予点点头,吩咐道,“余下的事我的侍从自会处理,有劳李大人了。”
这是送客的意思,作为官场老狐狸,刑部尚书又怎会不懂。
他从善如流地接道,“能为世子效劳,是下官的荣幸!
天子圣明,待真相查明后,相信定会还世子清白!”
待其他人走后,容予的好友谢昀说道,“子慎,今夜之事会不会是沈皇后所为?”
宫宴前,他们已得到消息,有人要算计世子。
只不过情报说是三公主姜予初,进房间后现换成了长公主姜妧姎。
长公主跑了之后,又是沈皇后的二女儿姜幼薇指认的香不对。
此番种种,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沈皇后为了打压容贵妃故意为之。
“沈后要对付我,对付贵妃,犯不着赌上亲生女儿的清白!”
容予晃动着手里的杯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据我所知,沈后有意把长公主许配给她自己娘家哥哥的儿子,护国公沈毅的二子沈度。”
烛光影动,容予坐得挺直,雪衣乌,玉带束腰,脸如墨画,浑身都散着雍容清贵的气息。
谢昀看着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坐着,即便身处破败不堪的牢狱中,依然眉眼清俊,芝兰玉树,丰神俊朗。
他这样的气质与牢房不仅格格不入,还使人感到割裂感十足。
仿佛他生来就该做皎皎明月悬挂于天上,而不该出现在污秽的尘泥中。
“那就是长公主倾慕于你,自作主张,想生米煮成熟饭,与你成就天作之合!”
谢昀轻而易举地下了结论,并为自己的聪慧沾沾自喜!
容予皱了皱眉头,想到姜妧姎那如小鹿般惊恐的剪瞳,恨不得用簪刺透他脖颈的决绝以及逃跑时的迅,挫败地得出了结论。
“与她无关!
她对我无意。”
“哎呀呀,上京居然还有女人不想嫁给你?!”
谢昀拍着大腿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