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夜里还哭吗?”
容予脚步顿了顿,姜妧姎趴在他肩头往后望去。
说话的是周柏屿,周老太傅的孙子,周白薇的嫡亲兄长。
或许是性格如此,又或许是周白薇的关系。
一整晚,他都沉默寡言,并未怎么开口说话。
说起来姜妧姎与他倒也算旧相识,三年前周柏屿刚考中探花,接得第一个差事就是去接流落金陵的长公主返京。
当年姜妧姎还不到十三岁,从未离开过江南。
路上白天还好些,晚上思乡的情绪就到达了顶峰。
每晚都哭着闹着要回金陵,不愿意去上京,也不想与亲生父母相认。
让周柏屿和守卫们一群大老爷们颇为头疼。
被他突然问到,姜妧姎本就绯红的脸,此刻更是像煮熟了般。
她嗔道,“周大人,谁还没个童年糗事。
您快别提了,再提本宫以后怕是不敢见你了。”
周柏屿闻言,笑了。
他本就生得长身玉立,眉眼如画,只是气质清冷,浑身散着疏离的气息。
是故虽他模样生得不比容予差,但因着这生人勿近的气场,叫人不敢靠近,所以在上京贵女圈,不如容予受欢迎!
此刻在月色和烛光笼罩的微光里,只见他唇角勾起,眉眼带笑,整个人柔和下来,倒让人生出些亲近的心思,平添了几分疏朗。
两人跟对暗号似的,惹得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容予见了,更是眉头紧锁,墨瞳在周柏屿和怀中的姜妧姎之间来回打量,似乎想现些端倪。
周柏屿向来冷面冷情冷心,除了自家妹妹,从未见他关注过旁的女子。
怎地会把长公主的事记得那般清楚?
该不会?
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容予手下使了劲,把姜妧姎抱得更紧了。
只见他足下带风,三两步就把姜妧姎抱上了马车,隔绝了她与周柏屿之间的交流。
看来,以后要少让周柏屿见姎儿了,容予心道。
翌日
容予一大早就去了府衙。
姜妧姎用过早膳,因着脚伤的关系,也不便外出走动。
便叫了念挽居的人在正厅集合,她也认认人。
姜妧姎推测若前世容予真是被人下了毒,那念挽居的管理必定有漏洞,混进了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