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予走后,姜幼薇看着被气得半天一言不的姜妧姎,仍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虽然她们因为母后的事短暂地结成同盟,她也知道了姜妧姎没有想过害她,可不代表她们就能做无话不说的姐妹。
毕竟今夜之前,她也同其他人一样嫉妒姜妧姎命好呢。
姜幼薇闲闲道,“看来容予对你的感情不过如此,你居然连他阿姐都比不过!”
一个阿姐就让他失了分寸,不顾姜妧姎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就对她恶语相向。
这还不如中了蛊的谢临呢。
最起码中了蛊的谢临肯为她骗他的姐姐,从他姐姐那里套出了姜予初的下落。
亏她先前还觉得姜妧姎命好,对她百般艳羡。
所以这是不是所谓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姜妧姎没有接姜幼薇的话,她将容予的那番话反复复盘了一遍,随后在姜幼薇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弯起了一抹可疑的弧度。
“沈知鸢的事你怎么看?”
姜妧姎不接姜幼薇关于容予对她的感情不过如此的言论,转而提起了沈知鸢。
对于沈知鸢的反水,姜妧姎既意外又不意外。
姜幼薇无所谓道,“你不也说了,她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便是诬告。
将来她被判流放时,弄死她便是!
这种不定时炸弹没有留着的必要。”
翌日
下朝后,如姜妧姎所料,景帝果然传召了她和姜幼薇。
“哎哟~”
跪了一天一夜,膝盖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和姜幼薇都需要靠两个宫人搀扶着才能起来。
在承乾殿宫人的搀扶下,她们一步一挪地挪进了承乾殿。
“父皇,先前尧州大坝一事,您曾允过儿臣三件事,儿臣想问,可还作数?”
姜妧姎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来意。
景帝道,“朕是允过姎儿三件事,可朕允的前提是姎儿所求之事未违背纲常律法。
若姎儿拿此要求朕赦免你母后,那便不要提了!”
姜妧姎:“儿臣明白,儿臣相信母后是无辜的,无需任何人赦免她!”
有罪才需赦免,若是无罪,何来赦免一说。
景帝乌黑的瞳仁里沁出冷意。
姜妧姎继续道,“第一件事,儿臣请父皇恩准将母后的案子延后半个月审理。”
听到姜妧姎没有要求赦免皇后,只是将案子延后半个月,景帝脸色稍霁。
“若半个月后,姎儿无法证明你母后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