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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素节笑着收下侍女捧过来的谢礼。
“???”
不是,你好歹客气一下啊。
我都这么客气了,你不客气一下,那显得你的出身世家也太不客气了。
陶以墨嘴角微抽,肉疼地看着素节收下谢礼。
晚上的宴席依旧是陶以墨来置办。
汤卓是县丞,没有让县丞请客吃饭的道理。
素节是来帮忙的人,更没有让恩人自掏腰包的道理。
陶以墨长长叹了口气。
肉疼完送给素节的谢礼,又开始肉疼晚上的宴席。
好在汤卓不喜铺张浪费,而素节又极会做人,两人没有选择县城里的天家酒楼,而是留在陶以墨府上,让陶以墨自行安排。
自己做饭比去外面请客吃饭便宜多了。
陶以墨肉疼半日的小心脏终于好受些,吩咐侍女们准备饭菜。
一顿饭吃得宾尽主欢。
汤卓没什么酒量,三两杯酒便喝得晕头转向,不分南北。
陶以墨见怪不怪,一边遣细心的侍从将汤卓送到客房去安置,一边又着人煮了醒酒汤,让人服侍他喝下,省得他宿醉之后明日难当差。
素节看陶以墨忙前忙后去安排,不由得哑然失笑。
如今虽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如前朝严重,可陶东家与汤县丞不曾婚配,两人同住一个宅子,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可陶东家倒好,不仅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还着人小心服侍汤县丞,这等行为,当真是没有把自己的名声放在心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素节一边吃酒,一边微笑看着,对于陶以墨留宿汤卓的行为不置一词。
“县丞酒量不佳,让郎君见笑了。”
安置好汤卓,陶以墨亲自送素节出府。
素节道,“陶东家说笑了。”
“你们几个送郎君回去。”
陶以墨吩咐侍从,“郎君方才吃了酒,不易见风,你们几个仔细伺候着,别让郎君酒后吹了风。”
素节笑了一下。
这位女商虽爱财吝啬,但为人还算厚道,做事也算细心,怪不得能孤身一人挣下一番家业来。
心中一动,素节开口道,“东家的生意需仰仗县丞,如今县丞还醉着,东家还是快些回去吧。”
陶以墨眼皮轻轻一跳。
——素节这话虽说得滴水不漏,但她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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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怎能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