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飞速嘟囔了一句,虽然琴酒没听清,但不妨碍他猜到原句。
“原来和小蛞蝓喝酒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那是谁?
是中原中也。
恍然想起老友名字时,还有些大梦初醒。
这是真实写照,至少琴酒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场大梦,全身飘飘的,有种植物人复健的感觉,身体始终在运转,但是意识刚刚回来。
再想起陈年往事,可不就是大梦初醒。
也许是有所契机,又或者是从苏醒后世界格外的一马平川,按时运转。
他想起了世界复苏之前的全部事情。
起因,是从太宰治送他回来的那天夜晚,他因太宰治回去调查生平,却无意识翻到了自己的档案记录。
论电子,他更胜一筹。
结果,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的记忆是从十六岁开始,之前的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之后的则是被太宰治营造出来的温情世界蒙蔽。
所有的,包括为组织做事——他看见了太宰治满心迁怒地毁掉了组织。
毕竟,他曾经在那里痛痛快快地死了一次。
以现在的琴酒绝对不会做,但十八岁的自己的确为了一个人甘心赴死。
傻缺。
他评价道。
结果,翻到之前世界的记录。
画面正好停留于太宰治从高空一跃而下的画面。
带着他那被森鸥外赠予的、令人发笑的红围巾。
并无一丝悔意。
倒像是蓄谋已久。
曾经祝他死后无人收尸、自己游走在世界边缘的太宰治也曾为他殉情。
那样的热烈、自由。
原本就扯不清他们的关系,现在更是像毛线团一样撕扯不开。
估计,几辈子都算不清了。
也傻缺。
琴酒烦躁地咬了咬后槽牙。
他们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桌上的酒品被一个个上全,琴酒特意挑了一个最烈的酒,倒了两杯,一杯干脆地被他喝掉。
可爽快,可痛快。
太宰治眼睛亮亮,也学着他一口闷:“咳、咳咳咳……”
没人回这样品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