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苓似乎得到的太少,听见这样的许诺有些不敢相信,又带着一些惊喜,“真的吗?”
荣蓁评道:“其实你很用功,只不过方才的招式中,罩门暴露太多,轻而易举便会被人夺了剑去,习剑之人剑若脱手,可就任人处置了。”
明苓回想自己的招式,可却有些不理解荣蓁具体所指,面带疑惑,荣蓁上前将她的剑接过,荣蓁这身衣袍繁复本不适合舞剑,可她身姿轻盈,那把剑在她手中凌厉无比,速度之快,剑影变幻莫测,明明还是那些招式,可有不同的人做来,却有不一样的威力。
明苓看得愣住,直到荣蓁将剑交到她面前,“公主可明白了?”
明苓将剑接过,眼里有些怯,却也存着一丝期盼,问道:“我可以请您做我师傅吗?”
荣蓁没想到她竟有此一问,姬恒一副看戏的神情,荣蓁如实道:“公主这个要求,我本不该拒绝,可我如今在大理寺任职,职务繁忙,怕是不能担此重任。”
明苓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倒是大方谢过,“是我的请求太冒昧了。
不过还是多谢荣大人今日教授我剑法,只是我天赋有限,不能全然领会。”
荣蓁到底有些不忍心,“但我若是得空,可以教公主几招。”
明苓眼眸亮了,拱手向荣蓁致谢,姬恒轻轻扯了扯荣蓁的衣袖,轻声道:“我陪你在这儿御花园站着,腿都快麻了。”
荣蓁握住他的手,两人相携离去,直到回了明光殿,姬恒才道:“你当真不知明苓的事?”
荣蓁道:“也有所耳闻,不过只知道陛下不是很喜欢这个长女。”
姬恒拉着荣蓁的手进了内殿,坐在软榻上,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姬恒才将始末道来:“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这本是皇室秘辛,不可轻易外传。
明苓的父亲兰奴出身教坊,皇姐还为太女之时,他曾有幸去宫中献艺,皇姐便看上了他,留在东宫里宠幸了一些时日,可不过一月,便被诊出有了身孕,那时皇姐身边已经有了正君和几位侧室,入宫几年皆无所出,父后便决定让他生下孩子,可谁知皇姐却执意不肯,非要让他落胎不可。”
荣蓁问道:“难道是当时的陛下嫌他出身教坊,不配孕育子嗣?”
姬恒道:“后来在皇姐和父后的一次争吵中我才得知,明苓的父亲当初服侍皇姐时,并非处子之身,若他只做一个侍奉枕席的侍人倒也罢了,但一个月便有了身孕,这时机太过巧合,皇姐并不能确定明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子嗣,一旦混淆了皇室血脉,不仅是颜面的问题,还有可能危害姬氏江山。”
荣蓁听得认真,但也能理解女帝的心结,问道:“后来为何还是留下了?”
姬恒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掌心中,“因为皇姐那时并不知父后的压力,母皇当年偏宠惠君,对他所出的女儿也偏疼一些。
若是皇姐不能生育,传将出去,只怕被有心人利用,闹出易储的事来。
父后便对教坊主事严加盘问,确定了兰奴并无什么恩客,这才让兰奴将孩子生下,可皇姐认定了自己所想,并不愿亲近明苓。
往后七八年皇姐宫里一直无出,后来才有了第二个女儿明贤,更让她心生怀疑。
所以才有今日对明苓的冷待,你若要做明苓的师傅,只怕皇姐不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