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眼神柔和,“公主是想让我教习你武艺吗?今日恐怕不成。”
明苓摇了摇头,“我听说你去了益州,还破了大案,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很是羡慕你可以走出都城去,益州好吗?”
有些黑暗是她这个年纪无法想象的,荣蓁不愿打破她的憧憬,“益州自然是好的,将来还会更好。”
明苓眼神里含着向往,“少师说等我到了十五岁成年之时,便会有自己的封地。”
在她的心里,怕是只有那块封地才是属于她的,自知无法与明贤争什么,索性什么也不去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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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连甚少露面的君后也来了,坐在女帝身旁,君后无所出,而两位公主生父都已不在,只是不知君后生性淡薄,还是女帝有所考量,并未让她们二人养在君后名下。
女帝看上去颇为开怀,赏赐明贤公主许多宝物,明苓的眼神有些落寞,她看着那些t宗室们觥筹交错,面容上带着笑意,却都是为了明贤。
她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饮了下去,而后被呛得咳嗽起来,杯中剩下的酒也撒在了衣袍上,姬琬瞧了过来,道:“不能喝就少饮些,有些事不是你该逞强的。”
本是关心的话,可明苓越听越是心酸,借着更衣之故离席。
姬恒看了荣蓁一眼,低声道:“皇姐也是口硬心软。”
姬恒倒是很在乎她的感受,荣蓁轻声道:“我虽然双亲早逝,却并没有被冷落过,从前有祖父疼护,后来又有颜姨母将我视如己出,故而看见明苓这般,有些感叹罢了。”
姬恒低声道:“帝王家少有真情,将来她会明白的。
不过比起那些穷苦的人,明苓已经过得很好了。”
酒过三巡,君后身子不耐久坐,便先回宫了,而姬琬也去更衣,命众臣宴饮不必拘束。
荣蓁与姬恒说话间,韩云锦已经走到明贤公主桌前,一旁的宫侍同明贤公主说着两人的关系,韩云锦道:“公主比去岁见时长高了些。”
明贤这才记起来,唤了声姑姑,韩云锦忙道:“殿下尊贵,宫宴之上,臣实不敢当。”
姬恒示意荣蓁看过去,没多会儿功夫,只见姑侄两人已颇为亲昵,“这韩云锦倒是长袖善舞。”
姬恒所言不虚,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韩云锦已经端着酒杯来向姬恒二人赔罪,姬恒一向不喜这种阿谀奉承的人,明着是赔罪,可放在别人眼里倒像是同他宁华帝卿攀上了关系,故而姬恒只道,“赔罪就不必了,本宫说了,只是一件小事。”
韩云锦不是察觉不出姬恒话里的冷淡,却还是维持着面上的笑来,或许他日还会同朝为官,荣蓁不好让她挂不住颜面,举起杯来,替姬恒饮下了。
等韩云锦走后,荣蓁摇了摇姬恒的手,“何必同她生气,原本就不值得。”
姬恒也是明白,同她道:“日后再有这等宫宴,我只怕要借口身子不适,不能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