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没想到姬恒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于敦伦之事上,姬恒一向不算拘谨,与她很是契合,荣蓁道:“殿下可知沁园的卧房外是一片竹林,晚间开了窗凉风袭来,甚是怡人。”
那岂不是如同置身野外一般,姬恒大胆的想法一出,荣蓁便看破了,伏在他的肩上笑出声来。
荣蓁倒也没辜负他的想象,姬恒的确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乐趣,殢雨尤云,夤夜方休。
荣蓁抚着姬恒的肩,问他:“听说这沁园的构造是殿下亲自绘就的,那当初建这沁园时,可知道今日还有这样的用途?”
姬恒懒懒道:“本宫的丹青竟被你说成这般,这沁园当时建成时,本宫还想着若是以后不能嫁人,就拿这里当道观,倒是你,坏了本宫的清修。”
荣蓁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殿下此刻形容倒也看不出半分不愿来,反倒是得了意趣。”
姬恒嗯了一声,道:“白云乡我是求不得了,不过明日要嘱咐连乔一声,这沁园的榻比不得正殿里的,要让人再添几床被褥。”
荣蓁低语一声,“殿下若是喜欢这里,明日便让人重新收拾一番。”
姬恒应了一声,再看荣蓁,却见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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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郑玉回了府,将姬恒要来喝她喜酒的事说与了郑将军,郑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当真是宁华帝卿?”
郑玉连连点头,她父亲忙道:“既然殿下要来,饮食上可有什么讲究,你都要提前打听清楚,咱们郑府可不能怠慢了帝卿。”
郑将军却道:“帝卿来府上喝酒自然是荣耀之事,不过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玉儿同荣蓁是好友,想来就算有不周之处,他也不会同咱们府上计较。”
郑主君却道:“这么一尊大佛来了,我又怎么能静下心来。”
郑玉试探着道:“要不然,我去同荣蓁说一声,让帝卿别来了?”
她母父二人异口同声道:“那怎么行。”
郑主君咳了一声,“这毕竟是我们郑家和文家两府的喜事,多少人看着呢。
宁华帝卿能来,多少也会长了咱们郑府的颜面,也是一桩好事。”
郑玉倒没想这么深,郑将军道:“我之前同你说过,陛下再过几个月便会派人去边塞,虽然苦了些,但如今没有战事,倒也不算危险,还是个升迁的好机会。
你同文家郎君成了婚,我们也算安心了。”
郑玉今日倒是想同荣蓁说来着,她很是怀疑,母亲父亲二人这么快择定她的婚事,是怕她在边塞有何意外,连个后都没留下。
她没敢问出口,生怕父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骂她不孝。
初八转眼便至,傍晚,荣蓁与姬恒坐了马车到了郑府,不知是不是为了等候姬恒,除了郑玉一身喜服在那里迎客,郑将军二人也在大门前相迎,见姬恒着了一件寻常的苍色锦袍缓步走来,虽不见奢华,但周身气度还是与寻常人不同,郑将军正要行礼,姬恒温声道:“郑将军不必行礼了,今日一对新人最大,一切礼数便都免了。”
郑玉巴不得如此,忙道:“殿下说得是,如今还在迎客,殿下还是先去府里喝杯茶。”
姬恒看了荣蓁一眼,荣蓁让人将礼物呈上,同郑玉道:“等你大婚过后再打开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