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蓁本以为自己还会有很久才能接触慕容霄,可没想到这么快便轮到她与任宜君当值。
她们二人守在正厅门外,侯家令引着一位郎中进来,同慕容霄见礼,道:“少主,许郎中今日过来为您诊脉。”
只听慕容霄嗯了一声,而后伸出手来,许郎中隔了一张绢帕为他切脉,双手诊过之后,许郎中叹息一声,“少主必定是没有将老朽的话放在心上,半月过去,少主的脉象仍旧亏损得厉害,脉涩凝滞难行,寒气过重。
想必老朽所开的方剂,少主也未按时煎熬服用。
上次老朽对少主的断言如今亦不会改,再这般亏损下去,不出两年,少主便会……”
侯家令忙道:“许郎中这话是何意?您可是姑苏城医术最高超的医者。”
慕容霄道:“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心中有数。
那汤药太苦,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有什么分别。
我有些乏了,来人,送客吧。”
府里人就连慕容斐都对他无计可施,侯家令也不敢违背,只能好声好气将许郎中送出去。
她们几人的谈话落入荣蓁耳中,她面色未改,心中却对方才这消息感到震惊。
这慕容霄当真是没几年好活?昨日瞧见他的面色,的确不太好。
不过他这一死,整个慕容家便成了慕容斐的吧。
白日很快便过去,旁的人来接替她们二人当值。
房中烛火亮起,荣蓁坐在桌前,手中握着茶盏,思绪却不能停止。
原本以为进了内苑会发现慕容家更多秘密,但如今也受制于这身份,只能守在慕容霄的身边,而他如之前听闻那般,并不常出门。
来到慕容家还不到十日,荣蓁却有些心焦了。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荣蓁趁着去演武场的机会同飞鸾见了面,许是前院人多口杂,她那里倒是有些线索。
飞鸾同她道:“听说逍遥派同丐帮中人冲突起来,双方均死伤一些弟子。
两边如今势同水火,慕容斐有意请双方掌门人来姑苏慕容府,为二派调停。”
荣蓁与飞鸾说话间,见沐雁一直盯着自己,她并不理会,沐雁却沉不住气,走上前来,嘲讽几句,“还以为是谁呢?原来竟是沈护卫,怎么不同内苑的护卫一同练功,难不成是怕露了怯。
还有,楚护卫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还同少主身边的护卫一同比试,若是轻而易举便赢了,让我们沈护卫的颜面往哪里放?”
荣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可是说够了?”
沐雁笑道:“这么快便被激怒了?”
荣蓁轻笑一声,“我只是觉得既然沐护卫如此擅吠,倒不如顶了慕容府南门外一条狗的活计。”
沐雁闻言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她心头怒气上涌,又认定荣蓁武艺平平,一心要给她教训,话刚说完便转身抽出一把剑同荣蓁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