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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生忽而了悟,“莫不是他,他与大人……”
姬恒面色一沉,“混账,胡言乱语些什么。”
可恩生毕竟服侍他日久,又怎会不知他所想,恩生又想起一事,犹豫着不知是否要同姬恒说起,姬恒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有话说就是了!”
恩生低声道:“那日在行宫里,奴才收拾殿里衣物,见大人的衣衫里混了一只巾帕,奴才本以为是殿下或是大人的,可仔细一瞧那式样却又不像是帝卿府里所有。
奴才也没多想,只小心收好,放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次日大人还专门来问,说可曾见了她的帕子?但那分明是男子喜欢的式样。”
姬恒心中微乱,问道:“那帕子现在何处?”
荣蓁自与他成婚之后,饮食起居一向由帝卿府打理,而她平常用的绢帕也是帝卿府绣工所制。
此事虽小,但一个帕子却得她亲自询问,显然有些不寻常。
恩生道:“奴才见大人急着要,便交还给了大人。”
徐侍君这事还未落下,竟又有一桩,姬恒吩咐道:“本宫问你的话,切不可再说与她人知,即便是大人也不可。”
恩生似懂非懂,只点了点头,姬恒又坐了下来,眼神落在一处,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两日之后,女帝下旨晋封徐侍君为贵卿,除君后之外,目前已是后宫之首。
对于这个旨意,姬恒未觉意外,虽有太后的抬举,但徐贵卿进宫多年未孕育皇女,若给了君位才是不妥。
姬恒既回了都城,德阳帝卿便少不了来拜访,只是他两人坐在凉亭中饮茶,却见姬恒有些心不在焉,德阳帝卿打趣他道:“你们二人成婚也九月有余,怎么,你家荣大人不在府里,你竟这般魂不守舍。”
姬恒端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我倒还未问你,面色比从前好了许多,可是心想事成了?”
德阳帝卿只低头轻笑,从前如此张扬不羁的男子,如今倒是温和不少。
姬恒便已经明白,“倒要恭喜你一声了。”
德阳帝卿道:“如今时日尚早,我怕这胎象不安稳,所以也未声张。
不过我也有话要劝你,早些同荣蓁有个子嗣,也省得整日念着她。”
不提这事还好,姬恒白日里见不得她,散值得晚些,荣蓁每次回来都疲倦至极,两人连亲热的闲暇都未有,何来喜事?
德阳帝卿抚着并不显怀的腹部,眼神中也有些忧虑,“我这既有孕在身,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郑娴故态复萌,又偷偷去教坊寻欢作乐。
可在府里给她寻个通房侍候,我又实在忍不下。”
德阳将这难题抛给了他,“你说,我到底该如何安排才好?又或者今日有孕的是你,你又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