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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闻声瞧去,正是先前对闻祁很感兴趣的那位女子。
“花魁大赛?”
喻青低头思索片刻,再次重复了一遍。
玄月的视线落在闻祁的身上,似是有些可惜地摇摇头,随后接着与姐妹们闲聊打趣。
喻青则拉着闻祁走到了绸缎前,天月阁的绸缎不少,几乎没走几步都有上好的绸缎做装饰,往日里都是被打结绑起来。
但是自从瞧见了闻祁打蝴蝶结的手法之后,钟雪竹便派小厮将所有的绸缎解开,嘱咐人跟着一起学习。
天月阁正中央有一张玉桌,台上摆放着一尊玉雕的神像,喻青在绑绸缎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那玉像模样瞧上去似是一位女子,模样秀丽,眉眼含笑静静地盯着前方,只是那玉像的一角似乎缺了一块,像是真的有灵识一般,缺失的一块竟然还沁着一抹红。
“呜呜呜,我今日看的时候,小鱼便已经这样了。”
就在这时,一道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内室的拐角处响起,喻青好奇地朝那看去,就瞧见一个婢女模样的蹲在角落里抽泣着。
那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抬起头时双眸充斥着红血丝,眼睛已经哭肿起如核桃一般。
喻青拉了拉正在专心致志绑蝴蝶结的闻祁,第一下还没有拉动,喻青一扭头就瞧见了闻祁那目光专注,忍不住嘴角抽搐:“这怎么还真的干起苦力了?”
喻青又拽了拽闻祁的衣角,后者这才有些被打扰地抬起眼眸望向喻青。
“去看看?”
此时钟雪竹似乎已经眯着了觉,根本没有听见内室拐角处的吵闹声。
“发生什么了吗?”
喻青走上前去,伸手扶起跪倒在地上的婢女声音轻柔地询问。
喻青虽然贴着八字胡,但奈何眉眼白净,此时带着浅笑搀扶倒瞧上去有几分书生气。
那婢女面上一愣,随后后知后觉自己看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若蚊虫般轻道:“昨夜与我同寝的小鱼惨死房中,死相尤其恐怖。”
说罢,那婢女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极其痛苦的东西,面色唰一下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喻青瞥了眼身后不远处闭目养神的钟雪竹,片刻后问:“此事为什么不告知钟姨娘?”
婢女未答。
倒是叫那小厮看出来什么端倪来,赶忙行礼解释道:“回客官,我们内院的小事不足以惊扰您与钟姨娘。”
“我先带她下去了。”
下一瞬,那小厮便半是拉扯半推搡着将那婢女带走,唯恐再向喻青透露些什么。
喻青重新回到厅堂内,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到闻祁身边,在路过那尊神像时,腰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玉石碰撞的声音。
她这才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拉过腰间的玉佩捏在指尖,温润的玉佩上同样沁着殷红,与那玉像上的······
也就是说,这枚玉佩的真正出处其实是在这尊玉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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