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连“月”
字都未出口,脸上也照样被掴了十几个耳光,直打得他那瘦小的身子几乎飞了出去。
怜星宫主笑道:“奇怪,难道你真的不相信我会要你的命么唉”
轻轻一声叹息,叹息声中,突然围着黄衣人那高大的身子一转,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也未瞧见她是否已出手,但黄衣人已静静地倒了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花衣人中一个悄悄俯下身子去瞧了瞧,突然嘶声惊呼道:“死了,老二已死了”
怜星宫主笑道:“现在,你总相信了吧。”
那花衣人嘶声道:“你好好狠!”
怜星宫主道:“死个人又有什么大惊小怪?你们自己杀的人,难道还不够多么?你们现在死,也蛮值得了。”
鸡冠人目中已暴出凶光,突然打了个手势,三双鸡爪镰立刻旋风般向怜星宫主卷了过去。
只听“叮当,呼噜,哎呀”
一连串声响,只见那纤弱的人影在满天银光中一转。
三个花衣人已倒下两个,剩下的一个竟急退八尺,双手已空空如也,别人是如何击倒他同伴,如何闪开他一击,又如何夺去他的兵刃,他全不知道,在方才那一剎那间,他竟似糊糊涂涂地做了一场噩梦。
怜星宫主长袖一抖,五柄鸡爪镰“哗啦啦”
落了一地,她手里还拿着一柄,瞧了瞧,笑道:“原来是双鸡爪子,不知道滋味如何?”
微启樱口,往鸡爪镰上咬了一口,但闻“咔”
的一响,这精钢所铸、在江湖中令人闻名丧胆的外门兵刃竟生生被她咬断。
怜星宫主摇头道:“哎呀,这鸡爪子不好吃。”
“啐”
的一口,轻轻将嘴里半截钢爪吐了出来,银光一闪,风声微响,剩下的一个花衣人突然惨呼一声,双手掩面,满地打滚,鲜血不断自指缝间流出,滚了几滚,再也不会动了。
他手掌松开,暮色中,只见他面容狰狞,血肉模糊,那半截钢爪,竟将他的头骨全部击碎了。
黑面君突然仆地跪了下来,颤声道:“宫主饶命饶命”
怜星宫主却不理他,反而瞧着那鸡冠人笑道:“你瞧我功夫如何?”
鸡冠人道:“宫宫主的武功,我小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小人简直连做梦都未想到世上有这样的武功。”
怜星宫主道:“你怕不怕?”
鸡冠人一生中当真从未想到自己会被人问出这种问小孩的话,而此刻被人问了,他竟然乖乖地回答,道:“怕怕怕得很。”
怜星宫主笑道:“既然你害怕,为何不求我饶命?”
鸡冠人终于仆地跪下,哭丧着脸,道:“宫主饶命”
怜星宫主眼波转了转,笑道:“你们要我饶命,也简单得很,只要你们一人打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