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棠拓院门口,南夏从屋中走出来,对谢姝道:“姑娘去哪里了?早起未见,可吓死我了。”
谢姝让她不必担忧,南夏为了留了早上的饭菜,她吩咐让南夏撤下去,自己在屋子中发起了呆。
手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南夏收拾完之后道:“姑娘,刚刚东春来过,说请的大夫过会儿便会过来为姑娘上药,还请姑娘在屋中等着,莫让大夫等久了。”
谢姝应了,南夏在她一旁坐下,有些担忧的道:“姑娘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谢姝吩咐南夏拿过来镜子来,镜子里面还是一张小小的脸,但是嘴唇泛白。
手上的疼痛并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够忍下来的。
谢姝抿抿唇:“不妨的。”
大夫来的早,与谢姝换过了药,又开了一幅补养心神的方子,走的时候吩咐谢姝要好生养着身子。
南夏拿着方子出去了,谢姝躺在榻子上,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昏。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南夏已经回来了,而且端回了一碗药。
她忍着苦喝了,喝完又睡了一会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很亮了,阳光照在地面上,光线刺眼。
谢姝惦记着去问李煊的事,就不太能够睡得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有些食之无味的。
到了晚间,承熙院那里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谢姝有些坐不住了,刚打算出去,从门外走进来一行人,南夏的有些惊慌,对谢姝道:“姑娘,是木樨院的人。”
谢姝朝门外看,果然是东春,领着几个婆子进来了。
府上的事,基本上是用不着婆子们的,小事丫头们就给办了,万一一件事有婆子跟着了,事情说不好就严重了。
东春进了门,跟谢姝行了一礼道:“姑娘,夫人请姑娘过去。”
谢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起身跟着东春走。
南夏小声的问东春:“可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东春瞧了一眼谢姝,轻声道:“今日里夫人起的早,早饭也没有吃。
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半晌,开开门便让我带几个婆子过来。”
她对谢姝道:“姑娘还是要小心些。”
谢姝微微点头道谢。
正院的门大开着,东春领着谢姝到了正堂,尤夫人正在喝茶,见她进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擦了擦嘴唇,示意她坐。
谢姝坐下之后尤夫人问她:“手上的伤可好些了?”
谢姝道:“好多了。”
尤夫人说:“我知晓这件事你是无辜的,难为你了。”
谢姝不言语,尤夫人又道:“咱们府上与宣德公主府一向没有来往,宣德公主也不是多事的人,昨日特地因为贡绢一事把咱们叫过去,我担心,这只是一个由头。”
谢姝抬头看她,她挥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人们出去了。
众人都出去之后关上了门,她指了指右首旁的椅子,示意谢姝坐的近些。
谢姝坐过去,尤夫人半弯着身子道:“昨日里夫君出去了,一直也没有回来。
我身边也没有一个商量的人。”
她顿了顿道:“我昨夜里想了很多,我想公主说起你父母之事,未免就没有敲打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