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一脸“惊喜”
的看向谢姝,谢姝还冷着脸,道:“还不快回屋去?冻坏了难道要我照顾你?”
南夏感激的站起了身,谢姝将伞递给她,小跑着回屋子里去了。
南夏打着伞看着谢姝离开,眼神慢慢转冷。
心里头想着尤娉婷的话:她是愚善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追随。
不值得追随。
不能够被感动。
南夏心里默默想着,握紧了伞柄,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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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姝最终还是留下了南夏的消息传到尤夫人耳中的时候,尤夫人正在用早饭。
这十几年她的口味几乎没有怎么变,都是几碟小菜,馒头与粥。
唯一改变的就是各个时节多添一个应时的小菜,也就是如此了。
东春将南夏的事禀报了她,尤夫人停了一会儿说道:“她也是个心软的。”
“只怕如此行事会落了后患。”
东春道:“依奴婢的意思,不如就把南夏发放了的好。
她那等的心性,留着始终是一个祸害。”
尤夫人瞅了东春一眼,斥责她道:“你们好歹也是一起伺候了我好几年的姐妹,怎么如此狠心?你也是个丫头,你若是被赶出去,是什么下场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东春道:“她为了一己私利暗害别人,落得下场是她活该。
夫人如此宽容,只怕她不仅不知感恩,反而会变本加厉。”
“上天有好生之德…”
尤夫人道,叹了口气:“再给她一个机会吧,但愿她能警醒才好。”
“只怕事情不会如同夫人所料。”
东春道:“前些日子鑫阁的丫头来报,说南夏这些日子同小娘子走的很近。
只是两个人说话在内阁,这小丫头没有听到说什么。”
尤夫人愣了一愣:“婷儿与她有什么好说的?”
东春见尤夫人这疑惑的神情,不由得冷笑:“她与小娘子又没有什么交情,两个人凑到一起,能说什么好话?南夏那边得谢姑娘喜欢,说的话谢姑娘也多入耳。
只怕小娘子跟南夏在一起,打的是那边谢姑娘的主意。”
“我真是不解。”
尤夫人道,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婷儿怎么老跟那边谢姑娘过不去呢?若是谢姑娘与大人有所牵扯,她为我打包不平,这样做便也正常,可是谢姑娘如今身份已明,终究是要回自己家的。
与她又有何干系呢?”
尤夫人不解其中缘故,东春更是不解。
只是她一开始就认为尤娉婷不是什么好人,那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见尤夫人一幅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安慰道:“饭菜要凉了,夫人还是先用饭吧。”
尤夫人也只能先将此事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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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用饭后谢姝在去了园子里纳凉,在那里见到了尤夫人。
她本不想与尤夫人说话的,可是尤夫人叫住了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告诉了她尤娉婷与南夏来往密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