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娉婷道:“姐夫莫要伤了身子。
长姐的确曾经与我说过些浑话,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相信长姐会做出这样的事,姐夫还是去见见长姐,免得其中有什么误会伤了彼此的情分。”
“你走吧。”
薛玮道:“我会去见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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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夫人听说了谢姝被薛玮带走的事情,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旁边的东春道:“谢姑娘在柴房的这些日子,我总是坐立不安的。
现在被夫君带走了就好,在夫君那里,我便不用担心她会有什么差池了。”
东春笑道:“在大人那里,夫人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正说着话,外面有一个小丫头求见,说是端雅吩咐她来的。
尤夫人将她叫进来,小丫头说了话,转身就走了。
尤夫人手中的筷子落到了地上,东春俯身拾了,尤夫人已经失了神,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
东春没有说话,她手底下的丫头并没有跟她说什么特殊的事情,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定是怨恨我将她关进了柴房,她一直都是一个不受管教的人,想来是恨急了我,才会在夫君面前如此编排我。”
尤夫人道,她看向东春:“你说夫君会信她说的话吗?”
“大人向来很喜欢谢姑娘。”
东春道。
尤夫人怔怔的坐在原地,东春道:“谢姑娘如今在游方阁,我去寻她问个清楚。”
“夫君会知道,到时候又会说我们欺负她了。”
尤夫人道,她脸上的惊慌有些掩盖不住:“我该怎么让夫君信我?”
东春静静地站着,她没有办法回答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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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薛玮又去看了谢姝,谢姝已经睡下了,她躺在床上,脑袋缩到了被子里,样子可怜。
薛玮心头酸楚,默默地又出了她的屋子。
外面夜幕已经降临,院子里亮着灯,倒是不显昏暗。
以往这个时辰,薛玮总会去外面花园里走一走,可如今看着这熟悉的景致,心情却沉重的像压了几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门前,端雅提着个灯笼小步跑过来,对他道:“大人,夫人在门外求见。”
他转身欲走,端雅又道:“夫人说今日里见不着您,她便不回去了。”
“那就让她站着吧。”
薛玮道。
“夫人的身子向来不好,真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端雅道:“此事只是谢姑娘一人之辞,大人总要听听夫人的说法,就是要问斩,也要人明明白白的死啊。”
薛玮蹙着眉头看她:“谁是你的主子?”
“自然是大人。”
端雅道:“可是奴婢看着大人今日神思不属的样子实在不忍。
大人与夫人鹣鲽情深,难道真的就要因为这一件事,就与夫人离心离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