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玮还是不信:“姑娘若是受了委屈,尽管来跟我讲,我会替姑娘做主。
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伤害自己,独自跑到外面万一出了事情…”
薛玮听信了琴韵的话,认为谢姝就是在报复琴韵,所以偷偷跑了出去。
谢姝也不想要解释,或许解释了薛玮也不会信。
她笑着应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薛玮松了口气。
这件事耽搁耽搁已经快到午时了,他们回去薛府的时候,尤夫人还没有回来。
谢姝觉得有些累,她原本是与薛玮出去散心的,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变故。
琴韵的事情只能算作是一个插曲,而王浚对她的态度确实让她担忧。
不知道父亲母亲的处境怎么样,还要想办法打听打听才是。
正发着愣,南夏从外面进来了,走到她跟前道:“姑娘,薛大人今日怎么没有参加小娘子的及笄礼?他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吗?”
谢姝正乏着,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南夏又道:“我看夫人与老夫人的脸色都不大好,姑娘也不在,不是其中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谢姝,谢姝道:“你觉得呢?”
南夏的眼光在她脸上转了片刻,看谢姝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知道现在不是跟她开玩笑的时候,讪讪道:“我哪里知道呢,不过是她们瞎猜罢了。”
谢姝没有答话,南夏道:“姑娘累了,我为姑娘斟茶去。”
喝了会儿茶,转眼的功夫,南夏又出去了。
谢姝刚想要在榻上倒一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声音,有些不耐的抬头去看,南夏领着一个女子走进来了。
竟然是尤娉婷。
她已经换掉了自己身上的礼服,如今穿的是一个宽松一点的襦裙,发丝松松的挽着,走到谢姝面前道:“匆忙来访,不知道是否打搅了姑娘。”
谢姝请她坐了,她吩咐身后的婆子放了一个红绸布盖着的盘子在桌子上,笑道:“听闻姑娘的夏装还未准备,今日特地为姑娘送来了。
姑娘看看,可喜不喜欢?”
婆子将绸布掀开,谢姝看了,料子倒好,不过比起她母亲给她做的还差了一些。
尤娉婷道:“这件与姑娘身上的肯定是不能比的,可姑娘刚到这里,姐姐那里还未预备。
总不能一直穿着身上这件吧?”
南夏跟着道:“姑娘看看吧,挺好的呢。”
尤娉婷一片好心,谢姝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便吩咐南夏收下了衣服。
尤娉婷坐到她身旁道:“姑娘不知道,姐夫与长姐成婚至今一直没有纳妾,母亲前些日子还说要是我也能寻个姐夫这样的男子做夫婿,那她就放心了。
可不曾想这几日就知道了妹妹进了薛府的消息,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这才发了气。
不过我已经劝过了,像姐夫这般身份,三妻四妾的在南朝实属正常,她老人家缓过神来,还说要亲自来向姑娘赔罪呢。”
让尤老夫人亲自来跟她赔罪,她哪里敢当呢,真要是这样,那不就彻底成了薛府的罪人了吗?谢姝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牵扯到这种争端里面,还真是让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