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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韵行了一礼,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出来,包括她是怎么侮辱谢姝的,包括烟花柳巷那些话,都说给了这里的人听。
谢姝冷着眼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琴韵哭着道:“难不成就因为奴说了这些,姑娘便要赌气跑出去,悄悄在一旁躲着让大人们去找,最后再说是奴欺负她一个小姑娘,让奴在你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边说边哭,眼泪粘在眼睫上,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崔衍没有什么表情,王浚看了看她,看了看谢姝,也有些讪然。
“虽说我在大理寺任职,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出个对错来。
按照道理来讲,姑娘无缘无故将烟花女子之名安在谢姑娘头上,的确是不对。
而谢姑娘因为此件小事就故意躲开,惹出这样的事来,也是有错…”
琴韵不服气,反问道:“奴说的有错吗?薛夫人为人大度,容得这等人在谢府。
可我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见不得这等装模作样的狐媚之人。”
王浚彻底败下阵来,站到崔衍身边缩起来脖子。
琴韵见到王浚的反应,自觉得了势力,说话更有底气了,转头对李煊道:“大人,你是相信奴的话,还是相信这个两面三刀的女子?”
李煊面色平平,仿佛已经见多了这种事。
只是听到琴韵话中的两面三刀,竟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话倒也没说错。
见李煊竟然笑了,琴韵疑惑起来,问道:“大人,你是否没有听到奴的话?”
听了琴韵的话,谢姝方知道她的意思,原来她是害怕谢姝将这件事怪到她的身上,所以“先下手为强”
。
岂不可笑吗?
琴韵做的事情如此荒唐,谢姝突然觉得她因为她去生气,也是挺荒唐的。
恰巧此时李煊看向她,问道:“姑娘可有什么说的?”
谢姝仰起头:“没有。”
“姑娘是承认了?”
李煊有些惊讶。
谢姝坦然道:“承认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要大家看看琴韵姑娘是多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看起来温柔和亲,实则在背后欺负我呢。”
李煊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而后看了看众人道:“如此,这件事就了结了吧?”
众人不欲再在此事上争论,自然满口答应。
下山时还是李煊与琴韵走在前方,薛玮犹豫了半天,还是走到谢姝面前:“不知姑娘竟在府上受如此猜疑,在下实在是惭愧。”
谢姝向着他微笑:“没事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薛玮还有些不信,追问道:“真的?”
谢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