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事情不就了结了吗?”
尤夫人站起身:“殿下行事稳妥,实为我等楷模。”
“罢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宣德公主道:“父皇今日还在为谢大人恶言一事忧心,朝堂上也是谁说谁的理,没有一个定见。
因为这件事扰的人心惶惶的,实在让人头疼。”
她看向谢姝:“姑娘如今寄居薛府,似乎脱身事外了。
可你父母还在狱中受苦,你就不担忧吗?”
谢姝看着自己被包裹的严实的手指,道:“父亲做事向来有章程,他既然这样安排,就有他的用意。
我只需要听从便好。”
宣德公主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让你见见你的父母,不知你是否愿意?见到你安然无恙,也好免除他们的相思之苦。”
谢姝想起了李煊跟她说过的话。
低头回道:“父母说过不许我见他们,若是相见,便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宣德公主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信还是没有信。
转身对尤夫人道:“谢御史的案子如今是大理寺审的。
兹事体大,父皇若心有芥蒂,只怕以后牵扯的人事还会更多。
别看如今只有他们夫妻两人下狱,若是父皇哪日心情不好发了火气,还不指定会牵连多少人呢。”
尤夫人难掩震惊之色:“殿下的意思是,这个案子以后会株连?”
“天威难测。”
宣德公主道。
尤夫人忧心忡忡道,宣德公主又道:“谢御史与薛大人向来交好。
夫人如今收留谢姑娘,没有独善其身,义勇可嘉。”
尤夫人讪讪的的笑,眼睛却耷拉着。
宣德公主见状不再说话,吩咐宫人将她们送了出去。
尤夫人被尤娉婷搀扶着,看着谢姝,面有难言之色。
谢姝垂着眼睛,没有与她对视。
回到府上天色已经很晚,下了马车的时候尤夫人等着她出来,最终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谢姝同南夏一起回到了棠拓院。
得知她是谢府的小姐,南夏并未有多惊讶,她早知道谢姝的身份特殊,如今听宣德公主亲自说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她想要为谢姝铺床,谢姝未允便让她先出去了。
简单收拾了下屋子在床上坐下,想起今天宣德公主说的话,心里却有些忐忑。
在宣德公主的口中,她父亲的案子很可能会演变成一件大案。
这让她感到有些慌张,这与前些日子李煊跟他说过的并不一样。
之前听完李煊的话,她还以为只要自己安生在薛府呆着,到了时候,父母亲就会出来接她。
究竟如何呢?她心里头起了疑虑了。
李煊只是一介白衣,而宣德公主……可是皇室之女啊。
她想了很多,晚上木樨院已经落了钥,今日是不能出去了,明日必定要想法子见到李煊问个清楚才行。
拍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不论遇到什么复杂的事情,总要先睡个好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