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好应对方法,实在太慌,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里头是显而易见的无措,他看起来比仉淮还慌。
“不是,怎么就哭了,为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呢!”
“眼睛、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我给你吹吹!”
“我……我没事……”
仉淮也不想说这是因为体质问题。
那种变得泪眼婆娑我见犹怜的招数他不是不会,可那跟这是两码事,不能控制自己哭就显得很弱鸡啊!
他在朦胧的视野看见女生们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道他怎么能这样说哭就哭。
接下来的想法就跟好推了,比如这男人是他的姘头,过来给他撑场子,耀武扬威,而男人一来他就哭哭啼啼表现得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你装什……”
“闭嘴。”
男人头也不回地道,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一瞬间,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在人的身上,让人无端喘不过气。
仉淮胡乱擦着眼泪,听见男人说:“我是离瑜。”
算是知道仉淮脑子摔坏后的再一次自我介绍。
随后离瑜站起身,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几个服务生。
他们本来是因为注意到这边的争吵声,想要过来了解情况,给个不要影响到其他客人的提醒,结果现在是站在这里,隔出一段距离,也不敢动。
离瑜将目光落在了其中的一个女人身上,她穿的制服跟其他人一样,胸前也没有戴标明身份的胸牌,可他就是一眼看出了她店主的身份。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看着很年轻,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风韵,相当勾人,这家店的名气有一半都来源于她,相当多的客人是为了来这里看一眼这位好看的老板娘。
老板娘站在离瑜面前,可以说是瑟瑟发抖。
她害怕身前的这个男人,真是怕极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恐惧到底从何而来。
“你祖籍在菏泽?”
离瑜问了这么一个突兀的问题,她丝毫不敢怠慢,颤着声音应答称是。
菏泽以前不叫这名,那地方狐狸可多。
岁月更替,地形地貌都发生了改变,连带着血脉也随着不断跟人类的通婚而稀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