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落得如此狼狈慌张。
他居然是想亲顾泽杬。
他为什么想亲顾泽杬?
那一夜……他到底有没有亲过顾泽杬?
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股脑儿地往脑海里涌,殷燃近乎头疼地思考。
片刻后他才恍然发觉,这些问题竟如此暧昧不明。
在生意场上向来运筹帷幄的殷燃,此刻却一个答案也给不出来。
这一切,怎么会比最棘手的商业谈判,还让他感到困难?
另一边的顾泽杬,也是同样茫然。
洗了热水澡,身子暖和了,脑袋却依旧木木的。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掌心,那阵湿热的触感似乎长久地留下了印记,一直存在于此。
他不知道殷燃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也意识到,他的惊慌仅仅是因为感到措手不及,而不是觉得厌恶。
明明自己向来不喜欢他人过度的靠近。
顾泽杬叹了口气,脱力地躺到床上。
还远不到睡觉的时间,却也没有心思再做别的事了。
但尽管躺下了,也是浮想联翩,辗转难眠,直到深夜才勉强入睡。
或许是成年人之间体面的默契,隔天顾泽杬按照日出的计划时间,顶着疲倦的身体起床,走到客厅时,殷燃已经在沙发上等候了。
只是从眼下隐约可见的暗青色泽来看,顾泽杬猜测殷燃大概跟自己一样没怎么睡。
顾泽杬假装没发现,若无其事地和殷燃道了声早安。
殷燃同样一如平时的沉着:“早,顾总。”
至于是真沉着还是假沉着……心照不宣,不必说穿。
不戳破他人的面具,是社交中的基本礼仪。
殷燃依旧拿上了马扎毯子保温杯,走在顾泽杬的后方。
睡得不好,顾泽杬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晕得厉害。
不过来都来了,起都起了,日出总得看看。
他掩唇打了个呵欠,伸手准备开门。
眼前却忽然泛起一阵熟悉的黑雾,模糊了视线,后背也倏忽间出了许多冷汗。
顾泽杬身体一滞。
完了,他好像不是因为没睡好才头晕。
准备去握门把的手略显慌张地拄在了木门板上,因为看不清距离,力道过大,发出沉闷的声响。
精神不集中的殷燃没有注意到顾泽杬动作的异常,但闷响传来,他登时一惊:“怎么了顾总?”
接着立马将手里的东西往边上一置,飞速上前扶住了顾泽杬。
顾泽杬缓了缓呼吸,勉强撑出一个笑:“没事,就是有点晕。”
然而顾泽杬的脸色白得不正常,让殷燃想起曾经在餐厅洗手间遇到的那一次,顾泽杬看起来也是如此脆弱。
怎么可能是没事?
殷燃直接一手揽住顾泽杬的背,一手穿过腿弯,利落地将顾泽杬打横抱起。
眼前还未完全清晰,身体却突然腾了空。
顾泽杬吓了一跳,下意识环住殷燃的肩:“殷……”
手指触碰到紧实的肌肉,顾泽杬忽然有些懵,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