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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贞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一行字删掉了:“他现在不想谈。
你这时候问这些,只会给他增加压力。”
保安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这里进出的人员比较多,建议不要堵在路上。”
方维将车开到一边角落里,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他心乱如麻,抱着胳膊沿着马路一直走。
卢玉贞默默紧随在他后面,离着两步的距离。
方维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声音都颤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没有理由。”
她回答道:“我们只能被动接受。”
“他甚至都没有跟老师说,也没跟我们说。”
方维快哭出来了,“他打算一个人把手术做了,然后化疗,他挺不住的。”
“可能他需要的另有其人。”
卢玉贞忽然在心里想道。
纽约东区法院门口,将近正午,天还是下着雨。
各路传媒已经架着摄像机,在出口等着了。
辩护律师团出来的时间比预期更晚一些。
王女士走在最前面,谢碧陶给她打着伞。
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打理得很整齐,化了点妆,神色哀伤而坚定。
记者们一拥而上围住了她,她露出微笑,缓缓说道:“相信法庭的公正性,也相信法官的裁决是客观的。
我丈夫一生宽厚善良……”
律师们站在不远处,安静地做着背景板。
记者们渐渐散去了,王女士的脸色瞬间垮下来。
谢碧陶将水递给她:“您辛苦了。”
王女士苦笑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我先回酒店。”
首席律师看着轿车离去,“她真的很爱她丈夫。”
谢碧陶笑道:“也许是吧。”
“谁说婚姻只有美好的一面呢?丑陋、贪婪、自私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老人耸耸肩膀,“至少此时此刻,她希望t他无罪,和他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