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眼前的景象,腿脚都吓得麻了,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四喜蹭在他旁边,正用舌头舔舐着他的手。
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了方维的脸,犹豫了片刻,就俯身去探他的鼻息。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手上。
“有气,大概是晕过去了。”
她看见他的裤子没拉上,裤腿上溅了几滴血,大概猜到了情由。
她从兜里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
这原是准备喂狗用的,此时刚好发挥上用场,她对准他的人中使劲按下去。
方维哼了一声,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他在混沌之中,瞧不清眼前的人,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冷,下面疼得像碎玻璃往里扎。
这一天的折腾,他不管从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两行眼泪禁不住直流下来。
卢玉贞看见他神情凄楚,心里一软,蹲下身柔声问道:“是不是太疼了?不行就住院吧。”
方维眼前澄澈了些,看清楚是她,简直是无地自容。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裤子便往下掉。
她看得清楚,急忙扶了一把,帮他提上去。
方维的羞耻心就像是丢在泥里又踩了一脚的碎瓦片,一块一块地不成形状。
他缓慢地走出厕所,四喜欢快地围着他转圈,又站起来扒拉他的腿。
他想去摸它,只是弯不下腰,小声说了一句:“四喜,谢谢了。”
他叹了口气:“我再去车里待一会儿吧。”
她连忙伸手拦住了,小声道:“我陪你去吧,一个人别再出什么事。
你在这等我。”
她弯下身子将四喜抱了起来,它又变得很乖顺,一点也不挣扎。
她将它送回去放进笼子,又额外加了狗粮,“你还怪聪明的,认识给你治病的人,把他救了。”
过了一会,卢玉贞才回来。
他往有电梯的另一边走去。
走廊里的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在身前一盏一盏地亮起来。
他走得很慢,她默默地在旁边陪着。
“这很正常,直接疼得休克的我也见过。
最好还是要有人照顾,住院好歹有护工,你家里……”